秦承志在前殿里兜兜转转,突然紧紧盯着珊瑚宝树,道:“这珊瑚宝树具体是不是这样的造型我自己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人过,似乎是一个厉害的机关,这上面八个树杈,每一个都代表一个方向,我想想,容我好好想想。”他冲我们扬起手,示意我们往后退,不要影响他判断。
似乎秦承志在前殿后部高耸的珊瑚宝树那里看出了端倪。
恰巧,此时秦子涵的伤口又疼起来,嘴里不住的呻吟。秦承志立即暴怒道:“出去!都给我出去!让我好好想想,时间不多了,我想想,我在哪里见过这珊瑚书!”
他暴躁的样子像是要吃人,队医只能扶秦子涵先出去。我们跑到通道里,刚走到壁画上,秦子涵就再也走不动了。他的表情和壁画上受到酷刑的人的表情何其相似。
他脸色苍白,一头冷汗,显然疼得厉害。刚才队医给他包扎好的时候,我没看到他的伤口,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便问:“怎么回事?他刚才撞了一下有多严重?”
方才耗子抡起他来往外扔,头直接撞击到石壁上,不过因为秦承志突然开枪击毙了耗子,我看到耗子死了脑袋一下子就空白了,没时间考虑这些,以为秦子涵就是头破了。现在看来撞得比我想象的厉害的多了,莫不是头骨骨折?
阿珞脸上也有焦急,她和秦子涵认识多年,他父亲杀人是他父亲,他是他。虽然她一直都看不惯秦子涵的所作所为,但阿珞从来不是一个心狠的女人。
不过,有时候我们面对困境,我宁愿她心狠一。
队医让他别动,解开了他头上的绷带,只见他的左侧额角上血已经止住,但是却一片淤青,竟然有一处凹陷。队医轻轻按了一下,他突然就像杀猪般嚎叫起来,马上泪如雨下,浑身哆嗦。
恐怕不好,这伤势不单出血这么简单,搞不好头骨裂开。方才他昏迷了一阵才醒。
秦子涵的脸扭曲起来,队医:“这里没法检查,而且伤在头上没有东西固定。要真是头骨断了,就难办了。现在他不能移动。”
秦子涵还想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变成了呻吟。队医不亏为队医,走到哪里都带着药,只见他抽出一支针剂,用针筒吸满药液,弹了弹针剂中药水的气泡,:“只能先打一针止疼针,拖得一时算得一时。”
我看他给秦子涵上了固定的夹板和绷带,又给秦子涵打针,不过,队医的手势没有以前平稳,有些哆哆嗦嗦,推针进去就试了两次。
秦子涵很快就闭上眼睛,躺下不动了,想是睡着了。
阿珞燃起炉子,固体燃料已经用光,所以我们只能用死者的衣服、不要的东西来生火。
我问阿珞,“秦承志怎么办?”
阿珞心情很烦躁,随口一:“由他去。”
队医:“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我从大前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睡觉,就算真的要我的命,也得让我先睡一觉。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
队医嘟嚷了一声,靠到墙壁边,揉着自己的胳膊和腿,不吭声。
我准备检查一下我们还剩多少物资,就坐下来,揉了揉早就胀痛不已的太阳穴。当我一坐下以后,疲倦居然立即袭击了我,我竟然一头栽倒,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其的香甜,在半梦半醒之间,浑身都很无力。如此无梦的酣睡,自从我跟着他们来倒斗还从来没有过。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阿珞起的火炉已经熄灭,周围冷得颤,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么冷的情况下就能睡过去,不应该啊,即便再困倦,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睡着。
我转过头去看他们,阿珞抱着胳膊躺在地上熟睡,但是皱褶眉头,想来也是睡得不舒服。而秦子涵平躺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静得乎寻常。
我松了一口气,打起手电朝周围照照,没什么异常。我扭过头去找队医,想要叫醒他商量怎么办,却现他原先靠墙坐着的地方空了,他不在那里。
我心里一慌,用手电筒对着周围一阵狂扫,后殿完全不见他的踪影。周围静悄悄的没生过打斗,外面也很安静,队医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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