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仪和我一起坐在沙上看电视,我俩的生活和养老也没什么区别。
张仪一边吃着旺仔馒头,一边偷偷瞟我一眼。我每回把眼睛往张仪那看,她都把视线转到电视机上,我们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个回合。
我心猿意马地换台,:“下午我要出去一次。”
张仪终于很坦然地正眼看我,:“那我也要去。”
“那行,我们马上就走。给你三分钟把馒头吃完。”
张仪被我突然的答应堵得吃了一惊,她接二连三往嘴里扔旺仔馒头,噎得直打嗝。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穿上外套跟着我出门。
我一路上走得飞快,张仪以为我要甩了她独自跑,所以像上大学那会一样勾住我的手臂,我跑快了,她就用力捏我的手。我把她的手臂放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也用力的回握。
相处了几日,我对她的好感越来越多,远远过了大学时代。
心里盘算着让伽陵吓唬她的办法,我没有看她,她也没有看我,我们迈步朝前走,只通过一你来我往的力气招呼着彼此。
我们到了柳昭租的房子里,这次开门的是伽陵。张仪十分好奇,抢先一步走进屋子。我看见身后的伽陵还在笨手笨脚锁门,问他:“抈呢?”
伽陵扭着锁,费着劲答我:“她在歇息。”
抈倒挺会享受,这个时间在睡午觉。
张仪打量完平凡的出租屋,问我:“抈是谁?”
我:“柳昭的妹妹,一个阴森森的残疾萝莉。”
直到张仪问我话,我才现伽陵没有对我带张仪来感到吃惊,也没有搭理张仪。到他锁好门,才用蓝灰色的眼睛瞧了一眼张仪。张仪想抬手和他打招呼,但伽陵立即把头低下去。
我暗自笑笑,:“上回见过面了,柳昭相信我的,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一国的了。”既然上回他们放张仪走了,明他们已经默许她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我给柳昭打电话也提过张仪要跟我去,柳昭也没有反对,只:脑子有坑。
张仪听到这话还俏皮地一笑,:“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啦。”
伽陵脸上并不领情,似乎连哼都懒得哼。
我们随伽陵进房间,我督了一眼房间。很遗憾,伽陵已经把桌上的人大腿骨收起来,否则光凭这个也能吓坏张仪。
进了房间,张仪抽抽鼻子,道:“有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完,还好奇的看着被厚重窗帘遮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的窗户。
伽陵照例缩在昏黄灯照不到的角落里。
张仪又暗自嘟囔了一句:“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见没人回答她,又对我问了一遍:“钟淳,你有没有闻到有一股味道。这股味道好奇怪,我从来没有闻到过,是什么味道?”
我含糊答:“就是一些草药和虫子的味道。”我算是好心了,没有告诉她,其实空气中隐隐的还有一股子尸臭味。
“虫子?”张仪惊叫道。
“嗯,对啊虫子,就在你的脚下。”正巧,一只多足的大铁壳蜈蚣从张仪的脚下爬过。张仪先是愣了半秒,然后抓着自己的脖子嚎叫起来。
这一下果然能把张仪吓得够呛,几乎要夺路而逃。
伽陵饶有兴趣地看着张仪哀嚎,又恶作剧似得从怀里掏出一条寸把长的蛇。诸如此类的把戏算是他少有的恶作剧。
张仪见了蛇,停止尖叫,但更糟的是被吓到不会叫。她慢慢地靠着墙体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惊恐的眼睛快瞪出眼眶,张大着嘴闭不上。
我看张仪的样子像是呼吸困难,伽陵是把她吓唬过头了。我也不敢冲伽陵太凶,因为柳昭不在这里,我只能在他面前是一个好性子,:“你把那蛇收起来吧。”
伽陵会听我的就奇怪了,他哼哼两声,把蛇放在地上。那黑蛇吐着信子,朝我们这里游了过来。
张仪见状是更加的没出息,一言不,脑袋支撑不住般的后仰,身子往后一倒,翻起了白眼,居然昏过去了!
本来只想着带张仪过来,让伽陵吓唬她一下,好让她绝了随我去找落洞尸体的心思。没想到她这么不经吓唬,这样就晕过去了。
“张仪。张仪,快醒醒。”我用力摇她,但她纹丝不动。眉头紧锁,牙关死死地咬着。
我急了:“张仪,张仪,我求你了,你快醒醒好不好?”张仪还是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伸手摸摸她的脉搏,现她的脉搏依旧跳得坚强有力。我没有学过医,也号不出她脉象,最多只能确定她还好好的活着。
“张仪,张仪,你醒醒啊!”我用手掐起她的人中。我把她人中都能掐出印子来,她还是不醒。
脚边滚过一个玻璃瓶,伽陵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且试此种嗅盐。”
“嗅盐?”我望着地上带着橡皮塞的棕色玻璃瓶。
如果没记错,嗅盐是十八世纪用来做紧急治疗的药物。当时上流社会的淑女为了向绅士们展示自己的柔弱,会时不时的昏倒,而嗅盐就可以唤醒昏倒的人。这种药物味道很刺鼻,能够刺激脑叶促进人醒来。
我拔开地上的玻璃瓶塞,自己先闻了一下。确实是嗅盐的味道,一下子刺激了我的鼻黏膜,这味道就比硫酸闻上去好些。嗅盐在空气中很容易挥,我怕逸散光了,赶快放到张仪的鼻子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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