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师弟,再快一些!”
西牛贺洲上,药师王佛、尸弃佛、毗婆尸佛、毗舍浮佛、拘那含牟尼佛,一行留佛急匆匆的往人间飞去。
六佛中以药师王佛道行最高,一直飞在最前面。此时药师王佛心里着急,不断地催促身后的师弟们。
横跨西牛贺洲直达人间,对于这些准圣来并不吃力,但速度有快慢之分,此时五大上古佛已尽了全力,可是仍然与药师王佛的要求有差距。
“师兄莫急,前面就是两界屏障,入了人间很快就能与师弟相会!”眼看着前面就是西牛贺洲与人间的两界屏障,毗婆尸佛实在是看药师王佛焦急,这才出言相劝。
毗婆尸佛不劝还好,他这么一劝,反倒有一股不安的情绪爬上药师王佛心头。
两界屏障根本无法准圣级别的大神通者,六佛穿过两界屏障,从西牛贺洲进入人间,诸佛就觉得浑身法力凝滞。如果此时催动法力,会发现自己的法力已经降到了天仙峰。
刚入人间,药师王佛心头一颤,下意识的抬眼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一道青色气柱直冲斗牛,穿入云霄。
此时不光是药师王佛,其他五佛也停下身形,向那青色光柱望去。
见那青色光柱一头入云层,一头连着一座山,药师王佛面露苦笑,此时他已经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不妙了。
“几位佛祖,这是往何处去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悦耳的声音随风飘至,衣袖飘飘,无当圣母出现在六佛面前。
“南无阿弥陀佛!无当道友,有些过了!”一伸手,拦住要往前冲的尸弃佛,药师王佛对无当圣母道。
无当圣母闻言微微一笑。回了一句:“非是我截教过分,是你佛门太不像话!”
面皮发青,药师王佛双眼死死盯着无当圣母,暗中却在探查下方的钻头号山。
不止是药师王佛,其他五佛也以神念在钻头号山上扫荡,可到最后也没发现什么。
“师兄!”毗舍浮佛对药师王佛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在钻头号山中发现什么。
紧接着药师王佛耳旁又传来了毗婆尸佛的声音,这位佛祖以暗中传音的方式,对药师王佛道:“师兄,这山中只有一金仙和些妖崽子……”到此处。毗婆尸佛顿了顿,才继续:“师兄,弟觉得这山中处处透着诡异,怕是截教设下的圈套。”
“嗯!”药师王佛暗暗头,肯定了毗婆尸佛的猜测。如果真在山中发现了什么,那药师王佛还真不怕,可就是什么都没发现,才让药师王佛不敢轻举妄动。
与陈九公打过好多次交道,药师王佛知道那位截教教主的手段。难保今日这钻头号山中有隐藏着玄机,只要自己这里一动手,就会遭受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就像上次入轮回,截教准圣就只出动这无当圣母一人。诸佛还以为截教是要放弃六道轮回,不想最后被击退的竟然是自己。那一道横跨整个六道轮回的剑气,即使过去了十八年,却依然让药师王佛记忆犹新。
当年那道剑气是怎么回事。诸佛如今仍然不知。准提佛母也为了给药师王佛留面子,没有出真相。这同时也是准提佛母仍然对药师王佛存有一丝希望。
药师王佛虽然是阿弥陀佛的弟子,但多年来却是准提佛母代兄授艺。如果可能的话。准提佛母也不想去了药师王佛的副教主之位。
可今日,面对白衣飘飘单人独剑的无当圣母,药师王佛又茫然了。打还是不打?这个问题萦绕在药师王佛心头。还是老一套的想法,药师王佛认为陈九公既然敢让无当圣母一人在这钻头号山,那么一定隐藏着杀招,就像当年在六道轮回中的那一道剑气一样。
药师王佛是诸佛之首,他就是胆,他这一犹豫,其他五佛也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看着对面畏首畏尾的六大佛祖,无当圣母心中暗自发笑,可面上却故显激动之色,“药师佛!你佛门三番两次犯我钻头号山,莫非以为我截教门下好欺负不成?”着,无当圣母掌中现出无回剑,门上冲起一道青气,那无回珠在青气中上下翻腾。
无当圣母亮出灵宝之后,冲着药师王佛大喝一声,“来吧!今日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称佛作祖的本事!”
无当圣母话音刚落,自下方钻头号山仿佛一个巨大的火药桶,轰的一声,烈焰腾空,直冲云霄,一头连着钻头号山,一头接着云层。熊熊火焰仿佛将白云烧着,映得漫天一片火红。
“不好!这山中隐藏着阵法!若是直闯,恐怕要中了算计!”药师王佛见状,心中萌生退意。
就在药师王佛犹豫之时,下方好像是起风了,那风还不是凡风,风伴着火,火又借着风势,风火齐作。一条条火龙呼啸显形,在火海中张牙舞爪。
“走!”药师王佛袍袖一卷,身上袈裟道道金光流转,护住药师王佛周身,向后飞退。
此地的诡异不但让药师王佛心惊,也让五大上古佛心里犯嘀咕。现在为首的药师王佛一退,五大古佛纷纷施展神通,随着药师王佛一起,向西牛贺洲退去。
眼见着六佛穿过两界屏障回西牛贺洲去了,漫天风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当圣母面色一变,连忙收了神通,往钻头号山火云洞飞去。
无当圣母飞入火云洞中,只见红孩儿跌坐在地上,苍白如纸的脸皱得跟包子一样。无当圣母一看,就知此子是法力消耗过度。
无当圣母连忙来到红孩儿身旁,取出一葫芦,从葫芦中倒出两粒金丹,塞入红孩儿口中。
将一颗金丹一口,另一颗金丹置于舌下,红孩儿开始运功,运转修炼多年的上清仙法化解两颗金丹的药力。
不过是法力损耗过多,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况且还有金丹进补,没多大一会儿,红孩儿就恢复了七七八八,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红孩儿长出了一口气,“险些没撑住,差就麻烦了!”
听了红孩儿的话,无当圣母笑着拍了拍他的脑瓜,“你要是撑不住。咱们娘俩今儿就要死在你这钻头号山了。嗯,难怪教主宠你,你这子胆大心细,我截教后继有人啊!”
红孩儿被无当圣母夸得高兴,嘿嘿傻笑着:“哪里,哪里,都是您老人家神通广大,让那些秃驴不敢放肆!”
“你这猴子!”无当圣母开怀一笑,走过去将红孩儿丢在地上的风火蒲团捡起。这宝物是无当圣母下界前从燧木道人手中借来的。刚才那风火大作,就是用这宝物催动的。红孩儿也是被这宝物榨干了全身法力,力竭后的红孩儿不管不顾地将它丢了出去。
将风火蒲团收好,无当圣母才:“咱娘俩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今日之功全仗教主神机妙算!”
“嗯!嗯!”红孩儿把头的跟鸡啄米似的,“老师教过我们,这叫‘空城计’!”
……
再那中了空城计的六佛,一直退回西牛贺洲。药师王佛还在琢磨那钻头号山中是否真有埋伏。
刚才那风火虽然声势浩大,但以药师王佛的修为不难看出那就是花花架子。可就是这花花架子才唬人,在六道轮回时那毁天剑化作的大阵也不是花花架子。谁能想到它竟能引动威力那么强的剑气。今日那火龙阵看似也是花花架子,但就是如此,才让药师王佛摸不准分寸,不敢以身犯险。
“师兄,刚才那……”拘那含牟尼佛来在药师王佛近前,出言询问。药师王佛看不明白想不明白,他们就更不明白。刚才不过是听药师王佛下令,他们才跟着退回来了。
面对师兄们一个个充满疑问的目光,药师王佛陷入到两难之中,即使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要那钻头号山中有埋伏吧,万一回到灵山,师叔那山中什么都没有,自己是被无当圣母吓唬住了,那这人可是丢大了。可是,你还不能那山里什么都没有。要这么的话,那心直口快的尸弃佛就该问了,什么都没有,师兄你带着我们跑什么啊。
知道自己眼下什么都不对,药师王佛聪明的转移话题,“此时这些都无用了,师弟恐怕有大麻烦了!”
药师王佛这招果然管用,他此话一出,五大古佛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那远在人间江洲金山寺中的圆觉身上。
刚刚还满心欢喜的圆觉,又一次萎了,因为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几位师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看看面前剑拔弩张的孔雀如来,圆觉知道这位是真敢动手,也真敢杀人。从莲台上站起身,圆觉向孔雀如来道:“佛祖,僧认栽!”
“哈哈哈……”孔雀如来的笑声再次回荡在大殿中,任谁都能听出孔雀如来这一次是真的很高兴。
这圆觉不是别人,正是乘佛教未来佛弥勒尊王佛的转世之身。
当年老子化胡为佛,孔宣化孔雀明王如来,为乘佛教过去佛。截教大弟子多宝道人化释迦牟尼如来,为乘佛教现在佛。而乘佛教最后一尊教主之位,落在了阿弥陀佛关门弟子弥勒身上。按准提佛母的打算,贤者劫时乘佛教未来佛降生,广大佛门。这是乘佛教的机缘,也是佛门的机缘,更是弥勒的机缘。
可这弥勒虽然是乘佛教的未来佛,是教中三大教主之一。但是乘佛教上下都是截教弟子所化,哪里会听他弥勒的话。所以弥勒尊王佛的教主之名,在乘佛教却是有名无实。
后来乘佛教与准提佛母立约,约定东归截教之事,准提佛母应下此事后,决定在乘佛教那些人东归之后,顺势推弥勒尊王佛上位,统领乘佛教广大佛门。
在之后就是弥勒尊王佛借陈九公之手转世,一直到人间劫时,才在洛阳白马寺出世。正是白马寺与昔日的宿敌陈九公有一面之缘,陈九公赠他黄中李。
眼看着贤者劫至,乘佛教上下即将东归,自己就要统领乘佛教。弥勒尊王佛,也就是现在的圆觉和尚,忍不住心中喜悦。在孔雀如来入人间渡化取经人之时,登门拜见。一来是耀武扬威,一吐多年在乘佛教中积郁的恶气。以前在乘佛教,让他受气最多的,就是这性如烈火不通情理的孔雀。二来是威胁一下孔雀如来,落其面皮。可直到孔雀如来发威,圆觉才想起来,这位似乎不是自己能够挑衅得了的。
这不,不但没能挑衅成功,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孔雀如来也没想到,往人间走一遭,竟然还能有这意外收获,心中自然欢喜,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孔雀如来高兴,自然有人就不高兴了,圆觉和尚气得面皮发青,浑身颤抖,但现在的他就好比人家菜板子上的火腿肠,人家怎么切就怎么切,切丝切丝,切片切片,你除了忍,就再无他法。
强忍着心头怒火,圆觉和尚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诸位东归之时,佛门绝不与诸位为难!”
圆觉完,却见孔雀如来摇了摇头,这倒是让圆觉这个八尺和尚摸不着头脑。
孔雀如来真的很高兴,从他那洋溢着笑容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但却仍然不松口:“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万望佛祖应允!”
孔雀如来一反常态,话竟然这么客气。但是这句话听着很客气,但如果你看孔雀如来那一双如电的目光,就知道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咬紧牙关,圆觉和尚齿间强挤出几个字:“佛祖有事,但讲无妨。”
“我等东归之时,佛门不可为难,而且还要为我等凑足那三灾七难!”
“什么!你真是太过分了!”圆觉在心底发出怒吼,但还有存有一丝理智,这话没有指着孔雀如来鼻子骂出来。
可当圆觉抬起头时,对上的是孔雀如来那噬人的目光,不由得暗想:“罢了,既然认栽了,还坚持个什么劲儿呢!”
想也想清楚了,圆觉直接:“此事……我应下了!”这句话一出口,圆觉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回在五色莲台上。
“哈哈哈……”孔雀如来张狂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可其人早已消失在殿中,留下的是面色铁青的圆觉,和一脸苦笑地玄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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