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和凯尔萨斯对视了足足有几十秒的时间,沉默不语。
试探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大家都是聪明人,都清楚这一点,索性,帕特里克直接问出他自己最想知道结果的问题:“为什么会选择基尔加丹?”
没有一丝隐晦,没有一分顾虑,甚至是没有给王子留下一点面子,帕特里克的话,直接表明了他自己已经知道了,凯尔萨斯和恶魔的关系,四顾问脸色一变,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帕特里克会直接这么问,凯尔萨斯和基尔加丹合作的事情。
凯尔萨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帕特里克的问题:“你也认为我成了恶魔的走狗?为了力量不择手段,背弃了所有信任我的人民?”
帕特里克哑然失笑:“我要是认为你加入了燃烧军团,根本就不会来到这里。”一句简单的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帕特里克想要做点什么,或者说想要直接取代逐日者家族,帕特里克来这里干什么,反正凯尔萨斯已经和恶魔为伍了,大义上也站得住脚,直接派手下加入沙塔斯不就行了,联合沙塔尔联军,将凯尔萨斯葬送在外域,自己还不是舒舒服服的在银月城高坐。
“如果我真的背弃了我的人民,成为了恶魔的走狗,我带领部队进攻风暴要塞干什么?”凯尔萨斯满脸无奈:“已经和基尔加丹联系上的我,更需要留在黑暗神殿,暗中找机会取代伊利丹。基尔加丹已经不再信任伊利丹了,因为冰封王座的失败和伊利丹的小动作,整个黑暗神殿只有瓦斯琪带领的娜迦,是唯一死忠伊利丹的,可惜他们已经去赞加沼泽了,远水救不了近火。至于恶魔,那些混乱的生物可是没有忠诚的,谁的拳头大,他们就听谁的。”
“整个黑暗神殿,有多少暗夜精灵呢?严格意义上来说,伊利丹只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连黑暗神殿的人事调配,都需要我派人协助。如果我留在黑暗神殿,只要基尔加丹肯帮助,我完全可以找个机会取代伊利丹,成为暗黑神殿新的统治者,而不是带领自己的部队跑到这个风暴要塞。”
凯尔萨斯缓缓的回忆道:“当初被加里瑟斯刁难,我的忍让不但没换回加里瑟斯的尊重,反而让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变本加厉。到最后,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听从瓦斯琪的建议,投靠了娜迦的主人伊利丹。”
“伊利丹教会了我们如何汲取恶魔的力量,并将其转换为魔力。我和其他的血精灵们靠着猎杀恶魔后汲取力量生存,延缓魔瘾的侵蚀,但是这不能满足我们的需要,恶魔的邪能终究是有污染的,我们并不是恶魔,长时间的吸取邪能,只会让自身恶魔化。”
帕特里克知道,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是自己拿出了白金圆盘,威胁到了逐日者家族的地位,让凯尔萨斯不得不远走,寻找可靠的魔法能源。如果长时间的吸取邪能,除了被恶魔控制以外,还会造成身体的恶魔化,帕特里克清楚的记得在魔导师平台上,那些吸取邪能的血精灵战士,都几乎半恶魔化了。
“单纯的奥术对于奎尔萨拉斯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我用白金圆盘提供的奥术能量,只能缓解魔瘾的威胁,还有维持奎尔萨拉斯的日常运转,终究与太阳井无法比较。”
凯尔萨斯肯定道:“不错,太阳之井的来源是永恒之井的泉水,这个泉水释放的能量不仅仅有奥术能量,还有自然之力,有着延缓衰老增加寿命的能力。就算你解决了魔瘾,保全了整个银月城,我们的寿命却会大幅度下降,这也是我不得不离开奎尔萨拉斯的原因之一。”
“伊利丹给我提供新能源,可是他自己都无法抗拒被邪能的侵蚀,长此以往,我们也会彻底沦为恶魔化的精灵。”想着伊利丹已经长出了恶魔角和蝠翼,凯尔萨斯不禁大感无奈:“所以我暗中联系了基尔加丹,让基尔加丹派自己的爪牙们重新打开黑暗之门,同时,只有有基尔加丹在,才能死死的压住伊利丹,不让他干扰到我和我的部下。以期望有一天,我们逃脱邪能的控制之后,可以返回艾泽拉斯。”
伊利丹给的,终究不是凯尔萨斯想要的,这就是分歧点,但是凯尔萨斯的做法,让血精灵和伊利丹离心离德,凯尔萨斯自己,也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风暴要塞的消息已经传入了艾泽拉斯,现在整个风暴要塞都被沙塔尔联军标记成了恶魔的走狗。”帕特里克根据自己所知的消息,说道:“那个所谓的圣光之城,正在大量吸纳人手,以期望消灭所有恶魔的势力。”
说道沙塔斯,凯尔萨斯想起了之前的事不由的叹了一口:“作为我先祖达斯雷玛的学生,以及我的老师,他十分清楚和恶魔合作的后果,沃雷塔尔的确有他自己的顾虑。对于他,谈不上恨,他让我恼怒的是,他动摇了其他臣民。”
“还有可能回头么?”听了凯尔萨斯的话,帕特里克尝试着问了一下。
“没有可能的。”听到帕特里克的话,凯尔萨斯自己又何尝不想脱离基尔加丹的控制,对比了一下自己、帕特里克和基尔加丹的实力,凯尔萨斯无奈的摇了摇头:“邪能的侵蚀,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基尔加丹的实力,不是我们能够相比的。从某种方面来说,我比不上伊利丹,虽然他的肉身已经彻底被邪能改变了,可是他却没有被基尔加丹控制,而不是像耐奥祖一样,成为恶魔手中的玩偶,任人宰割。”
耐奥祖从恶魔那里得到力量,代价是出卖自己的灵魂,或者说是精神的信仰,基尔加丹通过邪能的侵蚀,慢慢的将耐奥祖的灵魂都完全掌控,所以,不管耐奥祖逃到哪里,都会被基尔加丹轻易的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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