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骂他们是狗,他们还得忍着,不忍就是目中无人?
还有,单起这个琳琅岛弃子,什么时候算是他们的前辈了?
而且,辱骂什么时候成了批评之言?
于古公呵呵冷笑几声,张嘴向闫宽道:“你是一条狗!”
张晓风也随着冷笑一声,她更狠:“还是一条血统很优良的狗!”
她不止骂了闫宽,还将闫宽的祖宗上下全都给骂了!
闫宽眉毛一沉:“放肆!胆敢辱骂我等老一辈?”
“哎哟!瞧你话说的,不嫌打自己的脸吗?”于古公笑呵呵道:“刚才谁在这一腔公正的说,辱骂别人是狗,只是批评之言?”
“怎么,闫大前辈,我们小辈批评你一句,就要大发雷霆了?”
闻言,周围人一阵暗笑。
嘿!
这两的嘴皮子还挺厉害啊,愣是把闫宽给绕进来了,用他自己的话,骂了人家祖宗十八代。
闫宽绷着脸,向夏轻尘冷喝道:“夏统帅,管好你的人,管好他们的嘴!”
本来夏轻尘没打算参与,可既然提到他,那就由不得他装聋作哑。
“他们是欠管教。”夏轻尘不得不说话。
一开口,满场嘘声。
“嘿!真是个怂包!”
“那两人可是为了夏轻尘才露头,又是跟人争执,又是跟人打斗,到头来,还要被夏轻尘数落。”
“真为他们不值得!”
“不能全怪夏轻尘,那帮老人资历在那里摆着,夏轻尘算什么?了不起一个空有名头的青少年统帅吧?”
“也是!到了他那地位,行事当然要谨慎小心,避免不必要的结仇。”
“以其角度而言,这样做无疑是最合理的。”
“不错,牺牲两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维护自己的人际关系,乃是上上之选!”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可在张晓风和于古公心理,则如一根刺狠狠扎进他们心里。
原来夏轻尘也畏惧这帮老人啊!
早知道这样,他们就不该出风头了。
“对不起,是我莽撞了。”张晓风苦涩的转过身,向夏轻尘鞠躬道歉。
于古公略略冲动一些,紧握着拳头,一声不吭,以此表达自己的抗议。
单起嘴角勾了勾,呵呵,统帅又如何,碰上这帮老人还不是要低头?
闫师傅轻蔑的瞥了眼夏轻尘,傲慢的移开目光。
老人们看向夏轻尘的眼神,都含着几许不屑和高傲。
整个人类联盟,没有谁敢和他们叫板!
然而,夏轻尘忽然开口:“连骂人都不会,你们两个很让我失望啊!”
呃——
众人一愣,这是什么转折?
心里苦涩的张晓风,猛地睁大眼瞳,露出迷惑之色。
于古公则愕然凝望着夏轻尘。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俩!”夏轻尘道:“你们是欠管教,骂人都不会!”
咦?
“有点意思哈!”
“姓夏的这么有种,敢袒护自己人?”
“我个乖乖,这可是和老人们针锋相对啊,而且,四爷都在场!”
“他竟然不把四爷放在眼里,这胆子也忒大了!”
“卧槽,姓夏的想干什么?”
张晓风怔然道:“夏公子,我们骂人还挺狠的呀!”
虽然不带脏字,却能把人给气得吹胡子瞪眼呢。
“你们是在骂人吗?”夏轻尘摇摇头,失望道。
呃?
张晓风和于古公,乃至围观者尚未明白过来。
他们是在骂人,而且骂得挺不错的呀?
夏轻尘这话什么意思啊!
蓦然间,人群角落里传来噗嗤一声,而且笑声越来越大。
“喂喂,你笑个什么劲?”
“毛病吗?傻笑什么?”
“啊哈哈……笑死我了!夏轻尘太损了吧?别看他斯斯文文,骂起人来可真够绝的。”
众人雾水更多。
“别卖关子,赶紧说,不然把你裤裤拔掉,送给人妖。”
催促之下,那人才笑哈哈道:“你们难道还没听明白吗?夏轻尘的意思是,张晓风和于古公骂的不是人!”
仔细一品味,他们才恍然大悟。
“这厮,话里含刀啊!”
“哈哈,有意思,夏统帅跟我想象中还是不一样嘛。”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夏统帅不应该和那些大人物一样,表面和悦,做足了光正伟的派头吗?怎么跟我们市井人一样,这么接地气啊?”
“我还以为他们那种层次的人,再痛恨对方,都不会正面硬碰呢?”
“开了眼界了!”
“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夏统帅了,他和别的高层不太一样。”
群众高兴,老人们可不乐意了。
闫宽眼珠子使劲瞪过来,喝道:“姓夏的,你严重有没有我们这群老前辈?没有我们,大陆早就亡了,哪里还会有你这个所谓的青少年统帅?”
这就是众人最诟病,最反感的地方。
动辄摆资历,并放言没有他们曾经的付出,就没有大陆的今天,所有人都必须尊敬他们云云。
类似的话,他们听的耳朵都快起茧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本以为夏轻尘会继续正面硬怼,谁知,他话锋一转,摊了摊手掌,无辜的表示:“你误会到哪去了?我就是在质问他们,是不是在骂人?”
呃——
你们是在骂人吗——字面意思上来看,的确是质问他们,批评他们。
闫宽气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那你给我好好说话!”
“行!”夏轻尘点着头,继续‘严厉’的批评张晓风和于古公:“还有,你们骂人是狗,这是几个意思?”
他掰着手指头,算道:“我家的狗,出生就会说人话,三岁就小月位四轮,生活优渥,身边母狗成群,财富享之不尽,你说,你们骂人是狗,这是在骂人吗?”
不是,这简直是在表扬人!
一听,全场人顿时乐呵呵的哄然大笑。
又来了!
姓夏的话里有话,意思是,骂闫宽是狗,哪里是骂,分明是抬举他呀?
尤其那句“母狗成群”,不是暗暗讽刺闫宽,过得连他家的狗都不如吗?
张晓风差点憋不住笑,嘴角笑歪了,慌忙捂住嘴,可那弯起的眼角出卖了她。
于古公则绷着脸,脸色却憋得涨红,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们错了,贬低了狗!”
就是嘛,闫宽什么玩意儿,跟狗比,那是侮辱了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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