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宫里。
姜钰拿着棉布轻轻的帮谷莠擦着脸上的伤口,谷莠疼得咧着嘴嘶叫了一下,姜钰顿时一阵心疼,对降谷莠打成这样的不俗一阵臭骂,道:“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将你打成这样,人品忒么的真差。”然后顺便迁怒临渊:“还有临渊这个人,能耐是有点,但是教导弟子的水平真是不敢恭维。”
谷莠也很生气,附和着姜钰的话道:“她就是个疯子,有病。”说着用手小心的去碰嘴角和额头这些伤得比较严重的地方。
姜钰轻轻拍了拍谷莠的肩膀,道:“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你说把她套起来打一顿,然后扔河里淹死怎么样?”
谷莠倒还没完全失去理智,道:“那还是算了吧,她罪不至死,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再说了,她也没有占到便宜,也被我打得不轻呢。”
姜钰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罢了,不俗是临渊亲手养大的徒弟,感情可能就跟她和谷莠一样不一般,她要真将不俗弄死了,临渊掉转头可能就帮着宇文烺把她弄死了。
但姜钰终归是不爽,她家的姑娘好好的被不俗一阵揍了,寻思着还是要讨回公道的。
姜钰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不俗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打你?”
谷莠正拿了一把靶镜仔细的照着自己的脸,一边皱了皱眉头,她现在的这张脸可真是不好看,嘴角和额头都红肿了一块,下巴到脖子的地方还有两条抓痕。听到姜钰的问话,有些郁闷的道:“我怎么知道,我就在那里路过,她冲上来拦住我就问我,是不是我勾引的她师傅,还气势汹汹的让我以后不许靠近她师傅,不许跟她抢师傅。我没理她直接准备走,她又追上来抓着我的手不放,让我一定要发誓以后不准再见国师。我心里肯定不爽啊,就说我见不见国师关她什么事。然后她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突然上来跟我打架。”
姜钰叹道:“看来这位不俗小师傅对她师傅的感情不一般呐。”一听到有别的女人靠她师傅太近,就急哄哄的上门找人打架还不许别的女人靠近她师傅,根本就是占有欲的行为。
不过这不俗说是临渊捡到养大的,但两人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这临渊又长得这般俊美的相貌,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啊。久而久之,不俗对他的感情产生变化倒也很正常。
只是这变化出的感情,究竟是男女之情,还是因为一直以来不俗对临渊的依赖导致错误以为是男女之情的孺慕之情,这也很难说。
谷莠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意的道:“反正国师对她没有这样的感情,国师就把她当弟子看。”说着又拿着镜子继续照自己的脸,一边又喃喃道:“不过国师的大弟子出尘好像挺在乎他这个小师妹。”她去太澹神宫的时候多,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多,倒是多少能看出一点事情来。
姜钰忍不住抱怨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三个臭道士也能搞出这么多盘根错节的感情关系来,真是世风日下。”
说着又瞪了谷莠一眼,道:“早跟你说过了,少到太澹神宫去,看现在惹上一身骚了吧。”顺便再提醒了一遍,道:“以后不许再去了,少搀和那师徒三人的事情。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临渊不适合你。”
谷莠道:“我又没想和国师怎么样,我就是觉得国师这个人本事大,知道的东西多,医术也很好,所以偶尔过去请教一二。”
姜钰道:“你想学医,我找三五个太医来教你。”
谷莠却岔开了话题道:“姐姐,你说我这脸会不会毁容啊?”说着又是对着镜子一副左看右看。
就这点伤哪里就到了毁容的地步了,何况她自己就懂些医术难道会不清楚,姜钰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于是手指按在她的脑袋上,哼哼骂道:“明知火坑还往里跳,早晚烧死你。”
同一时间,在太澹神宫里。
太澹神宫里,临渊盘腿坐在矮榻上,看着跪在地上模样同样十分狼狈,表情十分委屈的咬着唇,还有些泪眼汪汪的不俗,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临渊看着她有一会了,而不俗同样抬着头看着他,脸上有着一股倔强。
出尘站在一旁,看看临渊又看看不俗,脸上有些焦急,想为不俗说两句话,但看着师傅的表情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只能干着急。
他是师傅座下的大弟子,很清楚师傅的性子,往往他这样平静不行于色的时候,心里可能就隐藏了极大的怒气。
太澹神宫就这样安静着,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直到临渊对着不俗开口道:“看来为师平日里对你的教导你都忘记了。”
不俗红着眼睛委屈的道:“我打了她师傅心疼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师傅对她跟对别人不一样,你还收着她的荷包。”
临渊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目光却有些寒冷,道:“不俗,看来你一直都没有弄清楚,我是你的师傅,师傅的含义就是,你只需要尊师重道听从我的教导即可,其他的我对谁好对谁特别,都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不俗一下子哭了起来,呜呜的伤心道:“师傅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是师傅养大的,师傅明明最疼爱我的。”
临渊道:“我依旧疼爱你,但绝不会纵容你。今日你无缘无故上门挑衅打人,是你做错了,找个时间去跟谷莠赔罪。”
不俗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固执的盯着临渊道:“我不要,都是她的错,是她抢走了师傅。她明明只是个宫女,不过是个奴婢,师傅为什么要为了她这样对我。”
临渊道:“知错不改,看来是我这些年将你宠得太过。”
出尘这时候连忙走出来跪在地上,求情道:“师傅,师妹不是有心的,求师傅看在师妹年幼的份上,对师妹免于处罚。”
不俗却拉着出尘想让他起来,怒道:“我没有错,谁要你求情了,你赶紧起来。”
出尘却依旧坚定的跪在地上,继续道:“师傅若是一定要罚,就请让弟子为师妹代过,谷莠姑娘那里,弟子也可以代为赔罪。”
临渊看着出尘,道:“每次你师妹做错事,你便争着要为她代过,你能代她一辈子?”
出尘仰着头看着临渊,唤了一声:“师傅……”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临渊并没有等着他说下去,又转过头去,看着不俗,道:“不俗,你虽然是我的弟子,却未必一定要跟着我修道。你如今既已经长大了,你既无修道的天资也无修道的诚心,倒不如找个人家嫁了。也怪为师这些年疏忽了,你既然是孤儿,婚嫁之事自然该是为师我来为你着想一二……不过在你出阁之前,我依旧是你师傅,依旧有责任教导你。”
说完对地上的出尘道:“出尘,领你师妹回她自己的房间,让她好好思过。”
不俗却早已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望着临渊,有些不肯相信,好半天才喃喃一句道:“师傅,你打算不要不俗了?”
临渊却已经不想再与她说话,转过身去,对着出尘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将不俗领下去。
出尘不敢违抗师命,站了起来,拉了不俗的手,温声道:“师妹,我们走吧。”
不俗却早已是泪眼汪汪,看着临渊,脸上极其伤心的谁开出尘的手,跺了跺脚,哭着道:“师傅变了,自从我们来了京畿之后,师傅就再也不是师傅了。”说完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跑出去了。
出尘看了看临渊,然后又看着跑远的不俗,连忙喊着“师妹”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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