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生火做饭砍柴挑水之外,什么站桩扎马打熬筋骨,脚上绑沙袋山上山下跑两趟,这些谢宇都忍了过来,最可恶的是,老济公翻魔法袋的时候,翻出一本游历大陆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书,然后用几十种奇怪的植物,配置了一种能把人臭晕过去的药剂,同时准备了一个大桶,在每天谢宇完成固定的功课累的浑身要散架的时候,还要在这个桶里再泡上一个时辰。
老济公美其名曰是为了提高谢宇的筋肉强度,而让谢宇恨的牙痒痒的是,每当自己怀着视死如归的悲愤心情,在桶里苦苦憋气的时候,老济公就和小火烈鸟远远的跑开,在河边玩耍戏水,摸鱼捉虾,全然不顾谢宇在对岸捏着鼻子大声的抗议。
老济公教自己的的武技,是一套棒法,又是从魔法袋里翻出来的,名字很唬人,叫囚龙棒法,据说是年轻的时候和别人打架赢来的,谢宇的黑棒一尺多长,比魔法师用的魔杖稍长了一点,所以这套武技,简直就好像是为谢宇的黑棒量身打造的一般。
这套棒法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共三十六路一十二招,据说也是与老法师比武那人的成名绝技,使用时,虽只有十二招,但是若是练到高深境界,每一招都仿佛有无穷变化,一根棒子千变万化,威力强大。
虽说老法师没有练过,但是教谢宇之前自己也细细的研究了一遍,发现这棒法不讲究大开大合,讲究的是精妙,所以除了寻常冷兵器都注重的稳、准、狠外,还要讲个“巧”字。
所以,老济公想了一个在谢宇看起来很馊的办法——他把谢宇平时在家里劈柴的斧子拿上了山来,让谢宇用斧头来修炼这套棒法。
稳、准和狠,谢宇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十一岁的时候,就可以在百步之外,一斧头掷过去,直接将一只奔跑中的山鸡的爪子砍断,而且说砍右爪,就绝不砍左爪。
但是这个“巧”字,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算个“巧”字,谢宇就不能确定了,因为他每天练斧技的全部内容就是:劈柴,切豆腐,打猎,还要将打回来的猎物剥皮去筋去骨,按老法师的说法,要提着十多斤重的斧头,至少在豆腐上或柴火上雕出一朵菊花来,或者是将猎物分解出来一副完整的骨架,而且所有的筋和关节都不能有丝毫的损伤,才能算是初步的掌握了“巧”字诀。
谢宇听完就直接翻了个白眼——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嘛!
其实谢宇一直对老家伙的教学方法有些怀疑,不说由一个魔法师来教自己武技,本身就是一个呛行的行为,而且谢宇一度认为老法师让自己给猎物剥皮去骨,是为了这个懒惰的家伙回家吃起来更方便一些。
虽然心里怀疑,不过这套“棒法”,谢宇还是练了足足两年,老法师拿着根树棍站在旁边监督,谢宇动作稍有偏差,屁股上立刻就会挨上一棍,火辣辣的疼,所以谢宇也不敢再偷懒,每日里老老实实的按老法师的动作要求反复练个几十遍,然后去打猎、切豆腐和劈木头。
两年下来,虽然谢宇屁股上不知挨了多少棍,但成效还是很显著的,现在只要一拿起斧头,谢宇就会条件反射一般的在脑中清晰的浮现出练了无数次的所有的招式。
而在谢宇已经十二岁的这一年,老法师终于离开了。
老法师的离开,延续了他一贯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风格,谢宇是在早上叫老济公起床的时候,叫了几声没人应,就进了房间,见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一本书,旁边还有一个戒指。
纸条上的内容是:小子,我老人家出去打架了,和别人约好了不能不去,你在家好好练习,等师傅打完架就回来找你,这本笔记是我对魔法的一些心得体会,和一些我修改简化后的魔法咒语,这个储物戒是我平时没事炼制出来的,也留给你,你胸口的玉应该快有变化了,可能会对魔法感应力有帮助,要是我回来你还是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鸟德行,我就拿你糊墙。
这倒像是老家伙的口吻——谢宇的嘴角不由扯了扯。
谢宇撇撇嘴,随即拿起旁边的笔记,翻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老家伙修炼魔法的感悟和注意事项,和一些魔法植物的辨别技巧,以及为数不少的魔法咒语。
谢宇对老家伙的离开,心情却是有点复杂。
一方面当然是为自己终于脱离苦海而兴奋,而另外一方面,谢宇竟然感觉到心里有点隐隐的失落和不舍,虽说老家伙教导自己很严厉,又强加在自己身上一个庞大的让自己不安的使命,但平日里对谢宇的关怀,不管是明显的还是隐晦的,谢宇其实都感受得到,特别是在最初的几年,老家伙为了激发自己的魔法感应力,几乎是日夜不休的研究各种方法,配置了无数的魔法药剂,而且每次失败后老法师那毫不掩饰的惋惜神色和长长的叹息,都仿佛会不经意的敲击着自己的心门,在自己的心底掀起波动,虽然平时依然还是对师傅嬉皮笑脸,但谢宇在内心已经越来越认同老法师作为自己师傅的这个身份,也越来越对这个玩世不恭的老法师产生了家人般的情感。
“嗯……下次老家伙打完架回来,就告诉他我恢复了魔法感应力的事情,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谢宇暗暗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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