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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叶兰芝，秦蒯发现她的变化显而易见。
原本她的皮肤已经足够白皙，现在简直可以用白的刺眼来形容。
“你用过？”把装着琼浆玉液瓶子的箱子放到沙发旁，秦蒯似笑非笑问道。
叶兰芝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点头说：“试了一瓶，效果的确非常好。不过你放心，那瓶算是我自己买的，不会少你钱。”
秦蒯笑笑，不怕你用，就怕你不用，用了再想贬低它的效果，基本不可能。
安排女秘书给秦蒯和自己泡了一壶茶，叶兰芝抬手道：“请坐。今天找我除了交付这些东西，还有什么事？”
秦蒯坦然说出自己的来意。
“代言人？”叶兰芝闻言，奇怪问道：“你想推荐一个？什么身份？”
既然玉兰养肤液由她旗下的兰姿集团推广销售，那代表的不仅仅是一款化妆品，而是兰姿集团的声誉。
一款没有市场或者说不被大众接受的失败产品，兰姿集团绝不去浪费时间和精力。
只要认定这款产品的光明前景，她必定会拿出百分百的热情去包装推广。
代言人必须得请，而且要请知名度很高的当红明星。
秦蒯突然提出的意见打了叶兰芝一个措手不及。
“学生，音乐学院的学生。”
秦蒯如实回答。
其实想让李静娴去代言玉兰养肤液，主要有三方面原因。
其一，帮她完成自己的梦想。
做代言少不了代言费，有了这笔钱，她就能继续深造，学习自己喜欢的音乐。
穷了十几年，秦蒯深知有学不能上，有书不能读，有梦想不能去追逐的痛苦。
如果前些年家里有固定的收入来源，他相信自己会坚定不移的完成学业，读完大学，甚至去考研究生。
而不是早早工作，做那个职位不高不低收入微薄前途黯淡的小白领。
如今，父母住上别墅，自己也拥有两辆好车，事业正式起步。
只要把这一批琼浆玉液销售出去，成就百万富翁不是梦。
秦蒯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点好事。
别的不敢说，至少能够给家里亲戚和身边朋友带去一些帮助。
欲行大善，当从小善做起。
其二，与其花重金去请那些大众耳熟能详的明星做代言，不如换副新面孔。
毕竟明星们整天出没在电视、报纸上，人们看多了会产生审美疲劳，效果适得其反。
一张清纯脱俗的新面孔，无疑更能让人耳目一新，留下深刻印象。
其三，他已经利用打赌内容在合同上坑了叶兰芝一次，实在不忍心让她破费更多。
换句话说，凡事点到为止，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用李静娴做代言，既帮她减轻了经济负担，又降低了兰姿集团的经费支出，可谓一举两得。
更重要的是，叶兰芝是颜玉虹介绍过来的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何况，以后双方或许会建立更深一层的合作关系。
秦蒯不断提醒自己，目光要放长远。
对于秦蒯的建议，叶兰芝起初感到大惑不解。
仔细一琢磨，嫣然笑道：“我猜你要推荐的是个女生吧？女朋友？看不出来，为了泡妞你还真舍得下血本。”
秦蒯抹了把汗，被误会的有点深，不过他懒得解释，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等见到她本人你就明白了。我觉得她的形象和气质不比明星差，咱们也能省点代言费不是。”
“咱们？”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叶兰芝心中在思考秦蒯的用意，嘴上却毫不领情道：“秦先生，你归你，我还我。我和你，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咱们这个词你用的不合适。”
秦蒯无言以对。
看来女人果然不能得罪，上次耍了点手段让她中招，至今耿耿于怀呢。
“好吧。”秦蒯耸耸肩，无所谓说道：“抽个时间我带她来见见你，如果你坚决反对，就当我没提过这事，你看如何？”
“可以，那你下午带她过来吧。”这回叶兰芝没有反对。
“箱子里一共有两百八十三瓶养肤液，你找人清点一下数目。后续看市场反响，如果销量不错，我会及时给你补充货源。”
在叶兰芝的授意下，女秘书打开秦蒯带来的箱子，仔细数了一遍，确认里面的东西没错。
叶兰芝目光炯炯盯着秦蒯，语出惊人：“不如这样，你把化妆品的配方卖给我，我给你一口价，五百万。”
令她感兴趣的并非玉兰养肤液的效果，而是这款化妆品其中蕴含的成分。
她很清醒的意识到，若能将这款化妆品的配方弄到自己手里，将会把兰姿集团带上怎样的高度。
秦蒯含笑摇头婉拒。
就算他把配方拿出来，照样无济于事，叶兰芝不会相信。
难道告诉她，我的化妆品成分实际上是来自天庭的琼浆玉液和无根水？
不被她当成神经病看待才怪。
两人的商谈接近尾声，秦蒯接到一个意外来电。
王胜凯。
对叶兰芝做了个歉意手势，秦蒯起身走到窗户边，按下接听键。
“喂？”
“秦兄弟，有时间吗？”
劫后余生的王胜凯显然心情不错，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秦蒯想了想，下午除去找陆雪儿，应该没有其他事情。
“有。”
“出来碰个面吧，我请你吃饭。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呃，你说地方我过去好了，不用那么麻烦。”秦蒯客气道。
“不，我去接你。”王胜凯坚持。
“那行。”秦蒯拗不过他，只好答应，“我在……这是什么路……哦，兰姿集团你知道吧？”
“嗯，等我十分钟。你最好跟领导请个假，这顿饭估计要吃很长时间，饭后还有其他节目。”
王胜凯想当然的以为秦蒯在兰姿集团工作。
“待会见。”
秦蒯挂断电话，转过身看着叶兰芝，无奈道：“不好意思，我……”
叶兰芝猜到他想说什么，淡淡道：“明天上午带你女朋友过来，过了我这关，就让她做这个代言。”
事情谈妥，秦蒯当即告辞。
目送秦蒯离开，叶兰芝挥手让女秘书出去，站在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向下看。
秦蒯很快出现兰姿集团大厦外的路边。
五分钟后，叶兰芝按下办公桌上的免提电话。
一个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青年来到她办公室内。
俯视着秦蒯的背影，叶兰芝吩咐道：“安排人手，暗中监视姓秦的，想办法弄清楚他的化妆品配方。”
“明白。要不要用点特殊手段？”青年询问。
“必要时你们……”
话没说完，叶兰芝看见一辆红色烈焰般的庞然大物在秦蒯身旁停下。
从车上下来一个青年男人，和秦蒯热情拥抱，两人聊了几句，便上车离去。
叶兰芝罕见地失态了，半张着嘴巴怔怔呆了半晌，猛然回头道：“计划取消，我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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