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你们是不是将县衙的库银给搬来了,除了这几袋子铜钱,少说还有300两银子呢!”
杨秃子休息的时候一点都不安分,他将毛天骁他们从县衙里面带出来的东西,进行了分门别类的处理,主要就是一些财物和兵器。
毛天骁看的出来,这个杨秃子有点财迷心窍,虽然他还不至于贪墨做些银两,不过不让他摸两把,浑身似乎就不得劲似的。
毛天骁他们确实是把县衙的库银给打劫了,只是一座县衙的库银只有这么一点点,可见现在蒙元朝廷的财政,已经糜烂到了什么地步。
“钱,这个东西大家都喜欢,但是要来的清白,该拿的要拿,不该伸手的莫要伸手,尤其是咱们义军之中,将来这一块必须做的赏罚分明。”
借此机会毛天骁算是警告了一下杨秃子,傅友德他们这些人,算是毛天骁的第一批班底,或许将来会提拔重用某些人,不过要是他们还抱着以前小农民的那种思想,到时候毛天骁挥泪斩马谡,也不得不为之。
当然这有个前提条件,就是要解决好目前鞑子官兵围剿广宏寺的棘手问题。
广宏寺里面现在不但有粮食有食盐,还有着他们的根基,一帮同道合的义军弟兄,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古往今来各种各样的农民军起义,由于思想上面的局限性,想要大块分银大块吃肉快活的日子,这样的小农思想迟早会葬送了他们。
对于毛天骁来说,钱财都乃身外之物,没有了可以去挣,可以去抢,但是人死了,却无法死而复生,是永久性的损失。
孰轻孰重,毛天骁自然算得清楚这一笔账,他要将这种思想,给手下的这帮人传递下去,让他们要明白重视人才的作用。
“大都督教训的是,属下谨遵大都督的吩咐,不该伸手拿的钱财,绝不放进自己的腰包。”杨秃子收回自己贪婪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说道,之前他在分类的时候,确实动过一点小心思,想将一些不起眼的财物藏起来。
没有想到毛天骁连他的这点小心思都能看破,顿时吓得后背大汗淋漓,急忙的表态,心知大都督这是给他机会,要不然的话,恐怕咔嚓一下人头就落地了。
“大都督,前面传来了动静,似乎有不少兵马在行动。”刘八现在作为斥候,越来越称职,做起事情来有模有样,看来人还是得培养,实践出真知。
“好,大家做好隐蔽,咱们以逸待劳,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行动。”
随着毛天骁一声令下,他们齐齐上马,隐蔽在道路旁的一个土坡后面,他们人数不多,倒也是能够将就的隐藏。
就在他们刚刚隐藏好的时候,一支快速奔驰的骑兵小队出现在他们的前,估计是鞑子的斥侯,正疯狂的朝着宿县县城赶去。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一部分骑兵调转马头,朝着来路赶回去,显然是要通报宿县县城的状况。
通过观察这一小队骑兵的情况,他们大致可以推断出鞑子官兵的大体实力,这些骑兵的装束应该是二鞑子无疑,他们当中有一些战马已经有所损伤,在行动之中,已经不能完全的配合。
由此可见这一支鞑子官兵,也是建制不全的队伍,不知为什么他们会留置在此地,因为宿县县令已经被诛杀,从其他人口中,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直是毛天骁手心中的疑团。
一直等候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一支稀稀拉拉的队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这一支人马衣衫不整,要不是手中都提着金属武器,还以为他们是一群难民呢!
他们统一穿着黄色的军服,其实也算不上是军服,只能是统一的衣服,大体上看上去比较的整齐,可惜这些衣服有些早就破破烂烂,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了。
他们为首的几人倒是骑着战马,一个个骂骂咧咧地催促着众人快速的行军,可惜这些家伙,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不少人坐到路边不走了,任凭军官打骂也无济于事。
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一支队伍只有五百人不到,按照骑在马背上军官的军衔来判断,是一个千夫长,如今手中掌握的兵员,只有常备的一半,不知道是一路之上累倒了,或是本身吃着空饷乃至战死了。
“大都督,要不咱们冲击一阵,就凭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
杨秃子立马出来请战,看到眼前如同难民一般的黄衣军,他自信只要冲杀出去,就会引发对方的大乱,乱军之中要是能够趁机斩杀了对方的千夫长,可就立了大功。
杨秃子的心事毛天骁岂会看不出来,他们确实可以出去冲杀一阵,就是对方的千夫长,也难以逃脱他们的追杀,在他们的冲杀之下,想要解决这一部分狼狈不堪的黄衣军,确实没有多大的困难。
如此一来,打败了这一路官兵之后,想必对其他鞑子官兵,也是一种巨大的震慑,如果他们不想遭遇两面夹击的话,立马撤军是上上之策。
“杨秃子,我看你是想立功想疯了,你要是这么一打的话,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实力。鞑子官兵现在正犹豫不决,是否要回援宿县,如果他们发现我们的势力强大,还会回来自投罗网吗?”
傅友德当场就否定了杨秃子的请战,一旦其他鞑子官兵觉察到不能够轻而易举的夺取宿县县城,那么他们就没有必要回援,毕竟宿县县城已经丢失,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如此一来他们只有强行攻下广宏寺,还能将功赎罪。
“不错,咱们不能操之过急,要么不打,让敌人猜测不到我们的行踪,不敢轻易的动兵;要么一打打中蛇的七寸,擒贼先擒王,打垮鞑子最为精锐的部队。”
就像鞑子官兵知道有一支,能够攻陷县城的义军就在他们的身后,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样,毛天骁他们不解决这一支鞑子官军之中最为精锐的部队,那么就算他们能够和广宏寺的弟兄们汇合,他们屁股后面有这样一支鞑子精锐的部队,也会寝食难安。
“可是咱们不打的话,金刚杵他们岂不是要?”杨秃子这时候才缓过神来,不过他着急去打,也是想早一点解救广宏寺的弟兄,时间拖得越久,金刚杵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
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时辰,对于金刚杵来说,确实是度日如年,从一开始的小规模的相互偷袭,到之后他们放弃外围阵地,坚守寺院大殿,已经有着太多人的死伤。
前期他们布置得当,鞑子官兵有些轻敌之下,中了他们的不少埋伏,伤亡了将近百人,这才将他们围困在寺院大殿之中。
金刚杵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广宏寺的弟兄有七人阵亡,吴十四手下也有十人在激战和撤退之中战死。
与此同时在坚守寺院大殿时,鞑子官兵的远程箭矢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少的伤亡,若不是他们这些人被激发了血性,恐怕早就撑不下去。
已经三个时辰了!
金刚杵看着身边的众人,三个时辰的激战,他们阵亡超过三十人,重伤的几乎没有,都是在力竭的时候,和鞑子官兵同归于尽。
这一战,金刚杵虽然看不见他,可是他并没有离开战场第一线,手中的长枪一直挥舞不断,在他身体的周围,已经有十七八个鞑子官兵陈尸于此。
现在他们这边完好无损的人,只有他父亲金破虏等几个喝得伶仃大醉之人,他们醒来之后,双方已经激战了两个时辰,金刚杵以毛天骁的名义,约束他们不得出战,好养精蓄锐。
按照毛天骁一开始的作战计划,金刚杵要派出手中最为精锐的人马,对鞑子官兵进行偷袭,务必要摧毁他们的辎重大营,而他最为倚重的人手,除了他的父亲金破虏之外,还真的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他知道手下这些人,看到他支持毛天骁带着手下的人马,去攻打宿县县城,都猜想毛天骁会不会真的去攻打县城,而不是溜之大吉呢?
同样的他金刚杵派出手下的这些人马,去偷袭鞑子官兵的大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去做,而不是中途溜之大吉,如此一来他和毛天骁的作战意图又该如何实现?
所以他只能等候父亲金破虏的苏醒,他也相信,在此时此种情况之下,也只有金破虏才不会舍他而去,而且手中的这帮弟兄,也唯有金破虏才能被如臂使指的指挥他们。
金破虏醒来之后才意识到,事情发展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当他听闻毛天骁前去偷袭宿县县城的时候,饶是他心智坚定,也不禁有些动摇,好在金刚杵拍着心口保证,毛天骁绝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这一等又是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到了距离他们最近,有着三里之遥的烽火台上,燃起了烽火,这是城池到攻击的讯号。
毛天骁他们得手了!
鞑子官兵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加快了攻击的步伐和力度,投入战斗的不再是黄衣军这样的杂牌军,而是一部分二鞑子带着新附军中的精锐蜂拥而来。
广宏寺最为激烈的一次防御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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