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府
戚氏跟疯了似的扯着自己眼前的花花草草,她真的是快要恨死了!
方心怡!方心怡!
这三个字在戚氏心里无数次回荡,戚氏恨不得现在直接拿把刀子去杀了方心怡。 .org
戚氏发火时,一定要将身边的人都打发掉,她在外人的面前都是高贵矜持,她丑陋的模样,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看到。
戚氏真的是想太多了,她丑陋的样子,早就有无数人看到过了,只是戚氏一直就喜欢自欺欺人罢了。
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戚氏就更恨了。原因无他,方心怡当着戚氏的面勾走了应将军,甚至方心怡还对戚氏冷嘲热讽。
“姨妈啊姨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皮肤发黄,眼圈发黑,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就跟老了十几岁似的。
姨妈你身上的皮肉我是不知道什么样,但我相信,一定不会比你脸上的肉好到哪里去吧。
姨妈啊姨妈,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呢。将军之前舍弃我而选择你,可不是有多爱你,不过是可怜你吧。可怜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死了儿子,一辈子也就只能无依无靠了。
对了姨妈,将军去你那里就只是睡觉吧。其他事情肯定是没做过吧。啧啧,这没有男人滋润的女人就是姨妈你这样,老气横秋,怨妇样儿十足哦!
姨妈你可知道将军每次在我这里,那可是勇猛的不行,我每次都被将军给——
哎呀,这些话我都说不出口,不过我想姨妈你一定是听得懂的吧。毕竟你也是过来人。
好了,我也不跟姨妈你多说什么了,我啊还要准备准备,好好伺候将军呢!”
这些话就跟最尖锐的刺一般,凌迟着戚氏的心。
方心怡不就是在说戚氏已经人老珠黄,应将军都已经不屑在碰戚氏了!
一想到方心怡嘲讽的话,戚氏就恨得牙痒痒,方心怡那小贱人!骚婊子!那个贱人怎么不去死呢!
戚氏恨方心怡恨得牙痒痒,但是也不能不承认,方心怡有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应将军在她那里过夜,是真的没有再碰过她,只是简简单单地睡觉,再也没有其他的。
应将军在方心怡那里过夜,就不是简单地睡觉了。一晚上叫两三次水都是正常的。
每每想到这个,戚氏就更恨了,辣手摧花的动作也更加狠辣。
应将军那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竟然还一天到晚的贪恋美色,那男人怎么不去死呢!他怎么不去死呢!最好他就死在方心怡那小婊子的床上!
戚氏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戚氏的身上,半点都没有驱散戚氏身上的阴冷的气息,反倒让戚氏看起来愈发的阴霾冰冷。
将手边的花儿全都给摧残了个干干净净后,戚氏就被浓浓的悲伤覆盖。
戚氏忍不住想,她是真的老了吗?她真的就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否则应将军在她这里过夜的时候,怎么会碰都不碰她一下。
如果没有对比,戚氏还不会这么伤心难过,可问题是有方心怡在一旁做对比,这就让戚氏恨得不行。
戚氏颤抖地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脸不像年轻时候一样光滑细腻,相反变得十分的粗糙,她真的已经老了吗?所以自己的男人对他再也提不起性趣了?
唯一儿子死了,就连自己的丈夫也被那狐狸精给勾走了,戚氏一时间忽然觉得生无可恋,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死呢!
死这个字出现在戚氏的脑海中,让戚氏浑身一震,她怎么能死,她怎么可以死!
无遂的仇还没有报!她怎么可以死!
如果她死了,方心怡那小贱人不是会更加的得意!
戚氏敢说,指不定她前脚刚一死,应将军那老不死的肯定就会扶正方心怡!从此方心怡那小贱人不是要得意死!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戚氏想看到的,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刻,戚氏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记耳光,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想到死!
她要报仇!她一定要应无言那小畜生为无遂的死付出代价!她一定要向方心怡报仇,那个贱人夺走了她的丈夫!她还要向应将军报仇,那个负心汉,还说过会对她好一辈子!
屁的一辈子!那男人有对她好吗?无遂死了,他没有杀了应无言为无遂报仇。更是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方心怡,贪恋方心怡的年轻貌美,嫌弃她的人老珠黄!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戚氏恨意滔天,她一定要报复这些对不起她的人!她一定要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心里再次被恨意席卷,戚氏狠吸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去。
转身之际,看到一花匠正在修剪花圃。
戚氏顿时吓了一大跳,方才她不是已经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怎么会出现一个花匠!还有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把她方才的丑态都看在眼里了!
尽管这花匠似乎一直背对着戚氏,但是戚氏还是不放心——
蓦然间,戚氏只觉得这背影似乎很熟悉,似乎是某个她认识的人,但是很快心底的愤怒让戚氏忘记了这淡淡的熟悉。
“大胆!本夫人不是说过了,不许人来这处花圃,你一个花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敢来!”
背对着戚氏的花匠的背似乎颤抖了一下,最后缓慢地转身,面向戚氏,只是花匠的头一直低着,戚氏看不到那人的容貌,只觉得有些熟悉,可到底是哪里熟悉,戚氏说不上来。
“你——”戚氏张口就要骂,但这时,花匠缓缓开口了,“大丫。”
大丫!
多少年没有人喊她这个小名了,就连戚氏都快要忘记自己有这个小名了。
戚氏没有把自己这小名告诉过应将军,因为她觉得这名字很俗气,所以戚氏不愿意告诉应将军。
知道自己这小名的人只有——
戚氏猛地看向花匠,声音颤抖,“你是陈哥哥?”
花匠的身子猛地一颤,戚氏心里一震,她知道她猜对了,眼前的人真的是陈哥哥。
花匠缓缓抬头,这一刻,戚氏看清楚了花匠的容貌。
跟记忆里那张俊美的脸有很大的区别,似乎老了不少,饱经风霜的眉眼依稀能看出以前的风采。
“大丫。”陈秀才哽咽难耐地喊了戚氏一句。
这一句大丫,让戚氏确认了陈秀才的身份,他真的是陈哥哥。
短暂的惊讶后,戚氏瞬间清醒过来,原本她想另外找一个地方跟陈秀才说话,但是想到她已经下过命令,所以是不会有人在这时候闯进来的,这就让戚氏放心了。
“陈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戚氏的确想不通陈秀才怎么会在这里,还记得从她嫁给应将军起,担心陈秀才出现在京城,出现在她面面前,她可是跟主考乡试的人打过招呼,陈秀才的学识不够,他不配当举人。
偶尔想起这件事,戚氏是会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陈秀才,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很快,是哪一点点的愧疚之心就立即消失,她半点都不会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陈秀才。
只是此刻,陈秀才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戚氏面前,曾经压下的愧疚又再次冒头了。
“我——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我没其他意思,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陈秀才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就这么支支吾吾,语无伦次地说着。
都是为了她?就只是为了来这里看看她。
戚氏眼神复杂地看着陈秀才,这个男人已经老了,再也不复曾经的光彩,但是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戚氏心里却是感慨万千,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陈哥哥,我过的很好。你不必担心了。既然看过我了,那就离开吧。想来你这么有才学,如今肯定过的也不错吧。还有嫂夫人想来也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你们也一定有了可爱的儿女吧。”
戚氏这个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陈秀才被她整的一直考不中举人,屡试不中的男子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前途可言。至于后面说的妻儿,这让戚氏心里不禁发酸。
陈秀才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没有妻儿。想到这里,戚氏心里就有些发酸,不过想想,到底是自己先抛弃他的,也怨不得陈秀才会娶妻生子,对此,戚氏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戚氏心里还是有些怨言,你明明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还跑来这里看她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她心里会不舒服嘛!
戚氏真心恨不得这人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的好。
“没有妻子也没有儿女。”陈秀才巴巴地开口。
戚氏正自怨自艾间,乍然听到陈秀才的话,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陈哥哥,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妻子也没有儿女。这么多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陈秀才无不落寞地开口。
“为什么?”戚氏喃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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