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涵本是天然生成,于水下三四丈深处,没在水中,入口处太狭从水面上那就是一面崖壁,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水漫荡荡的,下面掩藏着一个若大洞。
进入洞中,林战恍然开悟,这深谷天坑,乃是奇异秘境,无论是猿告别、天狼还是神龟,它们都天通灵性,除了不会讲话以外,做事和人没有区别,这神龟是天然灵物,背上龟裂图案变幻,竟能演算吉凶,他们才得以逃生。它并不知斩天狼为难我们,却在岸边等着,要把我带到这洞里来,想必这洞中必然藏着什么神奇古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这时神龟昂头仰望着洞顶上方,林战也随它抬头看去,头顶上方还有一个大洞口,约有一丈方圆,有许多萤火虫之类的飞虫在那洞口里进进出出,林战屈身一跃,飞身跳进那个洞口,环视四下,没见异处,这才又复跃下,抱起小寻再次跳入洞中。天狼也引身向上,身法轻巧盈盈落在林战身。
细看涵洞天工巧成,恰到好处,洞口离水面有丈半之高,即使是涨水也淹不到洞里去。
二人对望一眼,心意会通,林战向洞内走去,摸索慢慢顺阶而下。这洞极深,只觉步步向下,约摸走了小半个时辰,仍没到底,前面却分出七八个洞口来,林战与小寻张望许久,拾起一把石子,分别向每个洞内投去,细辨回音,拣了个洞口大的继续往里探索。好在洞中有萤虫飞舞,灿然如星,勉强可辨四方。
在洞中又拐了几个弯,东绕西转,曲折前进,一连进进出出了几个大洞小洞连环洞,前面才渐渐有了光线,稍稍能看得见些物什,最后来到一个小洞口,洞壁上刻着三个字“藏剑洞”,字迹甚深,林战伸手去摸那三个字,指尖才一触到,“藏”字竟然发出烁烁银光,一惊之下,他忙将手撤回,那片银光又渐渐暗淡下去,他又伸手去摸“剑”字,手所触到之处也发出烁烁光芒。
他看向小寻,小寻没有说话,但眼中分明在说:“这洞中说不定有更多的神奇之事。”
林战关切小寻伤势,问道:“寻儿,你累吗?”
小寻道:“不打紧,我们先进洞瞧瞧。”进入洞中,才发现,里面宽畅空旷,中央竖一铭碑,借着微弱亮光,依稀辨得碑文:黄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天下奇剑多以人名,洞中收藏名剑一千零二十四,剑剑有名,名传轶事,余爱剑成痴,皆收罗于此。
洞中两侧列剑千余,长的短的,大小不一,剑上都镌有名字。依次看过去,第一把是越女剑,第二把是鱼肠剑,接着是玄武剑,挨着的是敦煌剑,再向后看,竟是胜邪、纯钧、湛卢、越王剑诸等名剑。林战曾听父亲说起过,这些剑都是世上奇剑,曾引发过江湖上争斗,掀起过腥风血雨,名声过高,并不一定存于世上,因为根本没有人真正地见过这些宝剑,多是传说。况且佩得这些宝剑的都非碌碌无为之辈,剑因人奇,人成剑名,这些剑未必真的锋利异常,大多数剑是因人而名著,传于世上。
林战想到此,念及这一路上的波折,一时感情良多,心中越发淡定,又往后面挨个看去,青釭剑,白虹剑,青霜寒光,白虹烁烁,令人不敢直视,紫电剑,流星剑,铮铮雪光,玉沼春冰,辟邪剑,青冥剑,百里剑。
眼见一列列一排排全是世间罕有的奇剑,顿觉整个洞中青光荡漾,剑气弥漫,散发出蚀骨寒气,林战一见之下却不禁热血沸腾,豪气顿生,心中激昂,暗暗念道:“白马黄金鞍,利剑挥龙泉之势,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前两句是前朝王胄白马篇里的句子,后两句是曹植的名句,也是白马篇里的佳句,写白马篇时,曹植正是才高志满,年壮气昂,豪志干云之时,自幼随父四处征战,南极赤岸,东临沧海,西望玉门,北出玄塞,尽览天下风起云涌,战乱频仍,民众疾苦不堪,委实痛心疾首,才写下为造一个清平世界愿为国捐躯,视死如归的名篇,今日读来,仍能遥见先贤神勇气概。自己何日能出得此谷,如前人一般,远赴中原,为民请命,做个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收拾旧河山的英雄男儿。
小寻拔下青釭剑,端在手上,爱不释手,忽念一诗句说道:“玉剑良家子,白马侠少年。立哥哥,有这么多宝剑,我们每人选上一把,也好当防身的利器。”
林战迟疑片刻,却道:“你要拿就拿吧,我不要。”
小寻道:“为什么?这可是世上稀奇不二的宝剑。”
林战道:“这些剑是有美名,可它们都是因为它的主人才成名的,我要自己做一把剑,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让我来成就我自己的宝剑,何必要借别人的宝剑以炫耀。况且这些剑都曾饮血杀戮,引发纷争,其实并非什么祥物,我的宝剑要用来除暴安良,行侠仗义,还天下太平的宝剑。”
林战不知这些剑是真品还是赝品,说不定是有人“依着葫芦画瓢”做了些样品放在这里的。可是放在这人迹罕至的天狼谷的一个隐秘的洞涵中又有何意义呢?即便是有人来到天狼谷,也难能找到这么个隐蔽的地方呀。今天若不是神龟带他来到这里,谁又会想到这个地方来呢。
林战再往里看,一色钢剑银剑铁剑木剑石剑,正中供着一把宝剑,长约五尺,宽约盈捺,剑身雕龙纹凤,上刻“轩辕剑”。林战大为惊异,这不是华夏镇国之宝,怎会落到这里的,这又是谁收藏了这么多的绝世奇剑?件件都是稀世珍宝。正要细细察看,小寻却拉起他向洞外走去。原来小寻又发现了另一个深洞。
出了藏剑洞,一拐弯又来到另一个洞中,这个洞叫“武源阁”。里面净是各种武学秘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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