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突如其来的一句“卧槽”,让苏妲己吓了一跳。
虽然于苏澈相处的时日不算太长,但这两个字可谓是苏澈的口头禅,苏妲己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怎么了,发哥?”
苏妲己见他神色有异,似有惊悔之意,忙问道。
眉头微皱,苏澈摆了摆手,示意苏妲己先别说话。
苏妲己果然乖巧地闭上了嘴巴,温柔而又不失深情地凝望着苏澈那张让任何女人见了都会怦然心动的帅脸。
始于颜值,陷于床技,忠于真心!
或许,这就是苏妲己甘心屈居于苏澈之下的心路历程。
而此时的苏澈,没空理会苏妲己的女儿心思,兀自凝眉沉思。
他这才猛然想起,纣王本来是让姬昌在朝歌城中夸官三日,但姬昌受到了黄飞虎的私下提点,唯恐纣王善变,对他不利,所以不等夸官期满,第二天便拿着黄飞虎给他的通关铜符,离开了朝歌,连夜往西岐逃去。
纣王听说姬昌逃归西岐,愤然大怒,当即命令殷破败和雷开提兵三千,前往追捕。
姬昌一路逃到临潼关,眼看追兵将至,在这危机时刻,雷震子突然从天而降,惊退殷破败等人,背着姬昌,飞跨五关,回到西岐。
至于纣王为何没有怒而征伐西岐,原著没有交代,苏澈也就无从得知了。
这两天,苏澈居于摘星楼,昼夜与苏妲己寻欢作乐,乐不思蜀,完全忘了还有这回事的存在。
“卧槽,老爹,你这也太坑儿子了吧!”
苏澈在心里暗骂。
姬昌明知苏澈身在王宫,不仅私自潜逃,而且也没想办法通知苏澈,这不明摆着视是要把苏澈往火坑里推。
“我勒个擦,难不成姬昌这老家伙已经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姬发了?!”
苏澈瞳孔猛然一缩。
完全有这可能!
姬昌这老东西,善演先天之数,只需袖演一数,就能预闻后事,说不定早在羑里的时候,他便已暗起一卦,知道苏澈并非真正的姬发。
不过,转念又想,苏澈从地球穿越而来,借姬发的躯壳而重生于这个世界,照理说来,应该不会出现身份穿帮的纰漏才对。
退一万步说,作为触发伐纣事业的关键人物之一,姬发乃是天生圣主,倘若苏澈鸠占鹊巢的事迹败露,像元始天尊、太上老君这种级别的洪荒大佬岂有不知之理,焉会留着他这个冒牌货活到现在。
“既然身份败露说不通,那么姬昌为何会舍弃亲儿子而独自逃生呢?”
苏澈沉思良久,觉得有两种可能。
第一,姬昌只是怕死,单纯地想要弃车保帅。
但姬昌这样做的话,就算他回到了西岐,也会影响他的声誉。
毕竟西岐的人都已知道,二公子姬发为了代父赎罪,舍命赴朝歌,姬昌独自回去,势必引起非议。
第二种可能,姬昌在逃跑之前,给苏澈起了一卦,判定苏澈必能逢凶化吉,所以才会放心地逃之夭夭。
以苏澈对姬昌的了解,此人极度爱惜自己的羽毛,还不至于做出那种抛妻弃子的事情来。
结合着姬发的身份和未来境遇,苏澈更加偏向第二种可能。
饶是如此,苏澈也不想坐以待毙,心中暗自盘算这如何脱离险境,先将眼下的难关安然度过。
费仲前来摘星楼的目的,昭然若揭,苏澈反而镇定了许多。
便在此时,素心回来禀报说,西伯侯昨夜私自逃离朝歌,上大夫费仲奉商王的旨意,前来摘星楼,想问公子姬发的下落。
“原来如此!”
苏妲己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头看了身边的苏澈一眼,但见苏澈听了这个消息,脸上并未表露出丝缕震惊或者慌乱的神情。
“发哥,怎么办?”
苏妲己问道。
现在,她已是唯苏澈之命是从,虽然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却也先询问一下苏澈的想法。
“你把费仲叫上来,先问清楚情况!”
苏澈内心仍然担忧着一些事情。
更何况,费仲奉旨而来,倘若不让他看个究竟,恐怕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苏妲己点了点头,对素心道:“你叫费仲上来!”
素心当即领命而去。
“发哥,你先藏起来,见了费仲,贱妾自有言语应付!”
苏澈搂着苏妲已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在她的嫩脸上温柔一吻,跳上身后的大床,放下玉勾帘帐,藏于锦衾之中。
回眸凝视,苏妲己嫣然而笑,旋即端身坐于案前,素手掌玉斝,纤指拈金樽,独自斟酌了起来。
一杯酒未尽,听得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上大夫费仲,拜见王后娘娘,恭祝娘娘凤体金安!”
苏妲己抬眼望去,只见费仲整个人都已趴在了殿门之外。
那费仲虽是奉旨而来,带了一队士卒,但这摘星楼乃是苏妲己的第二寝宫,他哪敢造次,心想万一不小心惹怒了王后娘娘,就算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杀。
所以,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征询了素心的建议,费仲将随行从人全留在了摘星楼下,孤身上楼。
“进来!”
苏妲己淡淡地道。
费仲战战兢兢,赶忙爬起身,快步走进殿堂。
“费大夫,来我摘星楼有何事?”
瞥了费仲一眼,苏妲己冷声问道。
冰冷的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满,费仲心里咯噔一声,冷汗直冒。
他不过是奉命行事,哪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搅扰了苏妲己和苏澈的浓情。
“启禀娘娘,西伯侯姬昌不惜圣恩浩荡,竟未满三日夸官之数,昨晚彻夜未归驿馆,疑似私自逃归西岐!”
费仲赶紧滚到地上趴着,额间汗水如黄豆般滴落,惶恐无比。
“大王闻之盛怒,命殷破败和雷开两位将军带兵追赶姬昌,命九间殿臣将高杰领人包围西岐歇脚的驿馆,捉拿逆贼,又命微臣前来摘星楼,问询姬发的下落!”
苏澈躲在床上,听了费仲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姬昌在逃跑的时候,不会没有带上南宫乙他们一起吧?
跟随苏澈来到朝歌的西岐诸众,除了南宫乙以外,其他人要么是侍女,要么是礼官,全都没有什么战斗能力。
倘若姬昌真把他们留在了驿馆之中,纣王派人前去追捕,必然逃脱不了。
“姬昌好歹也是西岐圣人,素有仁德之名,应该不会抛下自己人不管的!”
苏澈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但不知为何,一缕担忧,始终萦绕心间。
苏妲己仿佛与苏澈灵犀相通,又问道:“大王派高杰去驿馆作甚?难道驿馆里的人并未跟随姬昌而逃?”
“据城门守将所言,昨夜姬昌手持铜符,孤身而去!”
卧槽!
苏澈差点没忍住跳了起来,暗自大骂。
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狗屁圣人!
听得苏妲己懒懒地道:“行了,本宫知道了!姬发昨晚便回了驿馆,不在摘星楼!你回去吧!”
“是!”
趁着跪安起身的机会,费仲偷瞄了一眼。
环顾偌大的殿堂内,除了苏妲己以外,更无其他人影。
就算他心有怀疑,却也不敢与苏妲己作对,当即下了摘星楼。
透过薄帐,看着费仲消失不见,苏澈突然翻身而起,神色凝重。
苏妲己起身相迎,自然明白他心中忧思,道:“发哥,你有何打算?”
“姜子牙封神在即,我也该回西岐了!”
苏澈沉吟道。
听说“封神”二字,苏妲己脸色微变。
她修炼千年,未脱妖体,倘若可以借助这次封神之机,必能成就一番正果。
事关重大,她心中虽有浓浓的不舍之意,却也不敢挽留。
“姬昌私自逃归,恐怕帝辛不会善罢!”
苏妲己道。
她服侍纣王已有一段时日,自然深谙纣王的脾气,绝不容许任何人挑衅他作为帝王的权威。
这也正是苏澈所担忧的。
倘若纣王此时派兵攻打西岐,岂不与封神演义的情节发展出入甚大,那么自己又怎能依靠未卜先知而未雨绸缪呢。
更重要的是,原著中也没给出解释,好像纣王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苏澈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对苏妲己道:“我回西岐以后,说服姬昌,割地求和,你看怎样?”
“这样可以!”苏妲己眼前蓦然一亮,“贱妾常听帝辛埋怨,说西伯侯阴修德善,以致诸侯叛归,势力坐大,心中早有不满,假使西岐能够割地以献,再由贱妾一番好言,必能令帝辛欢喜,不再追究!”
“好,就这么办!”
苏澈一拍即合。
有了苏妲己以后,办事果然轻松了不少。
只不过,这次离别,此去经年,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动情之处,苏澈将苏妲己紧紧地拥入怀中。
两人相拥无声,只是默默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苏澈心中亦是百般滋味,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道:“另外,还有几件事,你要谨记在心……”
听着苏澈的贴耳嘱咐,苏妲己心惊不已。
“总之一句话,祸要别人当,福由我来享!”
“记住了!”
苏妲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离开以后,无论朝歌发生了什么事,记得想办法及时通知我!”
苏澈轻轻地摩挲着苏妲己的秀发。
“嗯!”
苏妲己将侧脸深埋于苏澈的胸怀。
临别之际,似有千言万语,苏澈只觉诉说不尽,谁知素心突然匆急地闯了进来。
“娘娘,王驾将至!”
原来,费仲回去以后,对纣王禀报说苏妲己身体不适,纣王正和胡喜媚温存,听闻此言,立即命人摆驾,亲往摘星楼探望。
苏妲己不慌不忙,道:“发哥,贱妾以土遁之术,先将你送出朝歌城!”
“不,我要回趟驿馆!”
“回驿馆?”
“南宫乙他们是我带来的,我有责任带他们回去!”
苏澈坚决地道。
更何况,这样做的话,回到西岐以后,将会给自己的声名带来更多的益处。
美瞳中闪过一抹激赏,苏妲己心想此人果然有情有义。
时间紧迫,苏妲己对苏澈道:“发哥,你先且闭眼!”
苏澈依言而行。
忽然,只觉一双柔唇亲吻脸颊,苏澈浑身微颤。
紧接着,耳畔呼呼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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