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在苏澈的身后,西歧将士早已蓄势待发,听得苏澈一声令下,顿时如洪水猛兽般,以碾压之势,冲向敌军大营。 “杀啊!” 武吉更不甘落后于人,纵马当先,振臂而呼。 虽然武吉在西歧官拜武德将军,其实是沾了姜子牙的光,如果没有姜子牙,他连个屁都不是,因此不受西歧诸将的待见。 如今姜子牙恰好不在西歧,武吉愈加感觉到了排挤的滋味,他原是樵夫出身,未立寸功,便寻思着趁此机会,身先士卒,上阵杀敌,以博人好感。 “杀啊!” 西歧士卒,无不高声呐喊,气势如虹。 苏澈站在驾辇上,闳夭、辛免、姬旦、鳖灵等大将围绕在他的周身,宛如众星拱月,以防敌军冲杀上来,伤了苏澈。 张桂芳与哪吒大战三四十回合,虽是枪法精妙,如飞电旋绕长空,也自雄威,但和哪吒相比,毕竟有些差距,再加上左臂的伤势并未痊愈,力敌而不能久战。 更重要的是,张桂芳之所以逢敌必克,全仗胸中道术,但前番对阵,已经证明吐语捉将的道术对哪吒完全失灵,所以无法使用。 耳边听着己方将士惨叫不断,张桂芳心中更是焦灼无比,怎奈与哪吒颤抖,分身乏术,不能施以援手。 眼角余光倏尔一转,瞥见远处的苏澈立于驾辇之上,张桂芳脑海里顿时闪过一道灵光。 拼命抵住哪吒的火尖枪,张桂芳突然嘶声喊道:“姬发!” 乱军之中,苏澈隐约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顿时一愣。 卧槽! 苏澈猛然醒悟。 张桂芳擅长唤名落马术,所谓落“马”,实则并不限于马匹,而是所有坐骑。 而此时,苏澈乘辇,也正好符合唤名落马的规则。 苏澈正要纵身跃下驾辇,却已晚了半步。 听得张桂芳接着喊道:“姬发,还不下辇,更待何时!” “卧槽!” 苏澈暗叫不妙。 周围诸将,听见张桂芳突然施展异术,针对苏澈,无不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都曾见识过此术的奇异之处,包括黄飞虎在内,甚至亲身经历。 而今,张桂芳故技重施,恐怕苏澈坠落下辇,伤了筋骨。 敌军将士同样是虎视眈眈,听得张桂芳纵声大喊“姬发”的姓名,默契十足,立马掉转方向,朝着苏澈汹涌而去。 擒贼先擒王,这个粗浅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然而,奇迹的是,苏澈没有半点感觉,也不曾落下驾辇。 “唤名落马术对我无效?!” 苏澈定了定神,发现自己仍在驾辇之上。 想必是因为苏澈穿越而来,与哪吒的莲花化身无异,所以无惧魂魄系的术法。 “这怎么可能?” 张桂芳不知就里,失声大叫。 唤名落马术对哪吒无效,已经让张桂芳震惊不已,岂料两日之内,又有一人可以无视他赖以克敌制胜的异术。 这打击! 亡我张桂芳啊! 一个失神,哪吒突然探手伸进豹皮囊,祭起了一块金砖。 金光如闪电般,掠过夜空,狠狠地击中张桂芳的胸口。 噗! 张桂芳口中狂喷鲜血,身体如断了线的纸鸢,倒飞出去,摔落地面。 幸亏在下山的时候,师尊曾给他一件八卦紫绶衣,穿在里面,因此受了金砖一击,没有立即死去。 哪吒见状,脚踏风火轮,便欲挺枪上前,结果了张桂芳的性命。 “大胆逆贼,休伤我主!” 十几名将士目睹张桂芳重伤倒地,当即一拥而上,围住哪吒。 张桂芳趁机消失于乱军混战之中。 就在这时,后营突然浓烟滚滚,火光冲。 “后营起火,粮草被烧!”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但见一队人马从后寨杀了过来,为首之人,赫然是黄飞虎、柏鉴和南宫适三人。 三人纵骑冲撞于敌阵,只杀得崩地裂,鬼哭神嚎,遍地尸横,血流成河。 原来,张桂芳将柏鉴和南宫适擒住,监禁在了陷车里面,不日便即解送往朝歌,听从纣王的发落。 谁知柏鉴乃是夺舍之身,与苏澈一样,无惧张桂芳的唤名落马术,当日之所以佯作被擒,是想潜伏于敌营,出其不意地来个里应外合。 怎料姜子牙去了昆仑,并未领兵攻打敌营。 等候多时,柏鉴置身陷车,突然听见敌军营中大乱,已然料到了几分,不由大喜,当即破开陷车,救出南宫适。 两人夺刃抢马,放火烧了堆垒于后营的粮草,一路杀出,终于和黄飞虎汇合一处。 主将败逃,粮草被烧,殷商将士哪里还有恋战之意,纷纷丢盔弃甲,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柏鉴和南宫适奔至苏澈的辇前,翻身下马,俯身而拜,道:“区区残躯,累侯爷躬亲犯犯险,末将深感惶恐!” “起身吧!”苏澈一抬手,“你二人皆是我西岐栋梁将才,原为一家,何分彼此,既然身陷牢笼,孤岂能坐视不理!” 听闻此言,柏鉴和南宫适心中颇为感动,虎目含泪地望着苏澈那张坚毅的面颊。 原本,柏鉴还以为趁夜劫营乃是姜子牙的主意,但抬头环视,并未看见姜子牙的身影。 “丞相呢?” 柏鉴奇怪地问道。 “丞相去了昆仑山,多则三朝,少则两日,便能回来!” 闳夭在旁道。 换句话,姜子牙根本没有劫营救柏鉴和南宫适的打算。 柏鉴不禁皱了皱眉,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众将士如狼似虎,以一敌十,纵横冲杀,敌兵投降无数。 目睹殷商残败人马四处逃散进了朦胧的夜色中,苏澈当即鸣金收兵,得胜回城。 回到城中,苏澈传令三军整顿,次日犒赏。 柏鉴和南宫适进宫谢恩,南宫适年事已高,受此折磨,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苏澈温言安慰了一番,就让他回府休息,只留下柏鉴一人。 “公子,你那边的事情可曾办妥?” 眼见左右无人,柏鉴方才低声地问道。 虽然苏澈早已晋位西伯侯,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柏鉴仍然习惯称呼苏澈为公子。 “一切顺利!”苏澈微笑道,“多亏你的百灵幡!” 苏澈心里清楚,柏鉴是想讨回百灵幡,却又不便直言,因此迂回询问。 着,苏澈将百灵幡交还给了柏鉴。 柏鉴收好百灵幡,突然叹道:“一战百将死,白骨没荒草!公子,我想出城,将这些将士的魂魄,聚集于百灵幡下!” “去吧!” 苏澈点了点头。 张桂芳奉诏征伐西岐,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的战场,才是真正的艰苦。 当柏鉴转身离开宫殿之时,隐隐听见身后传来苏澈的低吟声。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阴雨湿声啾啾。” 柏鉴回头看时,但见苏澈转身回了寝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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