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木门,一声沉闷嘎吱声在寂静的夜晚还是显得很刺耳。
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回来这睡了,项鸣房间还是经常有人来打扫卫生,这是项北吩咐的,项鸣到军营以后,项北总觉得这个家失去了生气,经常打扫项鸣的房间也算是个念想。
项鸣没有继续使用强光手电筒,怕惊扰到已经睡下的杂役、奴婢还有伯父,借着月光,照着记忆在院子里摸索行走。
院子很大,穿过前院下人住的地方,项鸣好几次差点摔到沟里去,幸亏项鸣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前路,好不容易才回到后院自己的房间。
刚才庆功宴吃了不少肉食,项鸣在床上辗转到两点多才睡着。
……
六点三十分,冬天的太阳还没开始上班。
项鸣准时被闹钟叫醒,虽然他还想睡回笼觉。
睁开眼睛,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发出动静,项鸣一惊,刚才的睡意全无,挺身坐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昏暗的房间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项鸣,正在认真的清扫着桌椅上的灰尘。
大概因为这里长期没人居住的原因吧,刚才少女完全没注意到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直到项鸣刚才弄出的声音把她给吓得尖叫一声,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没握住鸡毛掸子,啪嗒掉在地上。
项鸣听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想了片刻才认出了她的身份。原来这人就是有过一夜之情的少女白荷。
对于怎么面对和自己有过这样关系的女人,项鸣完全没有准备,僵坐在床上,不知道怎么是好。
心里想着要负责,又不愿这样随意的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项鸣的内心是纠结的,一辈子的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决定?
“你…还记得我吗?”见白荷被自己吓到,项鸣穿好鞋袜,走到白荷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少女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然而片刻之后就是落寞。
“项公子,您回来了。”白荷朝项鸣微微一弯腰,语气却是有些平淡。
项鸣有些摸不清头脑,难道刚才看错了?怎么突然间画风一转,两人又和陌生人一样了。
气氛有些奇怪。项鸣呆在原地,直到少女离开才反应过来。
“刚才我想说什么来着?”
项鸣想起要把两人的事情挑明,等追出去人影都没了,只好作罢。
……
“小白,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白荷抱着一只小兔子,揪着耳朵自言自语。
明明天天都念着他的名字,等真正见面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少女的心思猜不透。
低头摸着平坦的小腹,白荷固执的认为里面有个生命正在沉睡,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到时候带着“他”去找父亲,那个人应该会接纳自己吧。
想着想着,白荷恨不得现在就让“他”出世,连名字都提前取好了,男的就叫项星辰,寓意是希望他能像他父亲一样璀璨,子承父业开创一个新的时代,女的就叫项雨荷,希望她像母亲一样遇到一个绝无仅有的好男人,相夫教子过完一声。
项北站在高处,远远望着正在逗弄着兔子的白荷,一声长叹。
……
快到中午的时候,月星山传来煤矿的消息,项鸣很快就把白荷的事情抛在脑后。和项北报备一声,带人离开项家庄往月星山而去。
月山临时营房。
“少爷,这些土匪大多不堪重用,若是让他们长期挖煤,怕是活不过明年开春……”牛玉树带着项鸣到了关押土匪的房间里转了转,忧虑的说道。
“要不先给他们补补身体?”
项鸣虽然不是开福利院的,对于给自己打工的人最基本的生命保障还是有的,把矿工压榨得活活累死这种事干不出来,这么做和开黑煤窑的有什么区别?
“把府库的银子用在给一千多人补身体上,战士们那边可能要削减一些肉食了,少爷您看怎么样。”牛玉树思量片刻,很快把计算结果报给了项鸣。
不过牛玉树的计算结果是建立在找西安城的药房买补品的基础上的,他想不到项鸣还有别的路子。
“不用担心,花不了多少钱。”
项鸣打算回去采购一批低档的补品,增强一下矿工们的体质,再来个奖励机制,干得多的能吃得多,保证这些营养不良的家伙不会倒在矿里。
“那何时正式开工?要是能早日用上这里的煤,‘发电机’和铁匠那边能省下不小的开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听说凤阳府亳州知州宋应星写了一本《天工开物》,要是能把他请来就好了。”
项鸣想起了后世“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的作者,只是宋应星现在的官也不小,看不看得起项鸣这个武人都不好说,更别说拉他入伙。
“宋应星?他一个文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牛玉树没听说过宋应星,潜意识里觉得大明朝虚弱成这样都是文人的错,不觉得文人有什么能耐。
“先安排人勘探好这处露天煤矿的范围,再开始也不急。”项鸣懒得和牛玉树解释,直接转移了话题。
就算是现代,采矿事故也时有发生,虽然这个矿是露天的,项鸣也不敢乱来。
“另外采矿的时候让科技小学的那些小崽子来看看,我不希望养了一群和现实脱节的理想主义者,必要的劳动不能不参加。”
“明白。”牛玉树点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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