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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指腹指中一纨绔,却幸好婚约严谨,楚芊眠不曾误配小人。
对新亲事的看法,楚芊眠:上辈子谁欠了谁?
不管她怎么站在千里之外,该人以堪比城墙的面皮、腹黑无比的内心、攻城掠地的突破力,一路走近楚芊眠心门。
面对若要此门开,留下买路财。
该人双手奉上:此生永相随,一世一双人。夫人,如何?
〖楚芊眠回京有两个目的,一是与指腹为婚的夫婿相见,二是决定是否嫁给他。却不想误惹出身高门的上官知。楚芊眠的父母回京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女儿定女婿,二是为家族挽回声誉。却不想惹上出身高门的上官知。
上官知很高兴:岳父岳母在上,小婿不是纨绔,鉴定完毕。〗
小剧场:
〖眼前的浮夸少年看似年华初绽,在楚芊眠眼里却似镜中花。为他浪费大好青春而苦叹,亦要考虑到纨绔虽不是把刀,却伤人。
背后,那人到了。他一袭紫衣如铺开的心境,纳入他自己的影子,亦有楚芊眠的影子。双双交叠中,他轻笑。他虽没有说什么,但春风席卷的气势把楚芊眠牢牢保护。〗
〖有些人一生只见一面,已是神往万年。有些人天天相见,终生不懂对方。楚芊眠望着那沉稳的挺拔之姿,亘古就坚守在方寸之地般,却又谨守距离。她愿意打开自己的心门,接纳了他。〗
章节试阅:
第一章暴雨中的客人
第一次到京城的人,大抵都想瞻仰城池的威武。但马车行到十里长亭,暴雨没有征兆的落下。天顿时黑了,视线顿时模糊,耳边是鼓点般的雨点声,让车内的楚芊眠和两个丫头生出寒意。
“姑娘,添件衣裳吧?”
两个丫头摸索着,从放置在车内的包袱里抽出一件罗裳。薄薄的粉色,绣着出水芙蓉,指尖的感觉带着清凉,这是夏衣固有的特色。
楚芊眠含笑:“不用穿吧,这种大雨没有久下的,说停就停,等下又要重新收起。”
赶车的人叫上一声,楚芊眠没留神,还在细琢磨。两个丫头笑道:“苍伯说到了城门,见到迎接姑娘的人。”
雨没有减缓,但这个时候往车外看,可以见到两个在马上的身影。车没有停,他们也没有停,城门在模糊中一闪而过,再看到的就是街道上的铺子,客少帘湿,在雨水中泛起凄凉。
楚芊眠微微勾起唇角,这就是以繁华著称的京里?自己真的是没有挑好日子进京,偏偏遇上这一场无影无踪的银河泪。
犹豫着下车时是怎样一只落汤鸡,却在马车停下时,如来时的疾动速迅,暴雨嘎然而止。
数道金光自天外来,打在恰好挑起的车帘上,少女沐浴着金光下了车。
见门上站着一个人,从他官袍上猜得出来身份,盈盈一笑施下礼去,说道:“奉父母之命先行进京,芊眠见过堂伯父。”
在她的脚下,金光照出地面积雨上万道灿莲,楚芊眠是其中最夺目的那一朵。
……
吏部尚书楚云丰骄傲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以前不曾谋面的这侄女儿容貌并不是他见过的第一人,但这不妨碍他的骄傲。
自己知道这骄傲来自哪里。
官场诡谲时得到来自家族的及时支持,楚尚书的骄傲不是空穴来风。面对先行官楚芊眠,他的慈爱也不是空穴来风。
“到处是水,仔细拜湿你的衣裳,快起来吧。”楚云丰说着,心神没来由一动。
大雨来得莫明,好似朝堂上风雨。又去得及时,侄女儿下车雨消散,岂不是自己的救星寻的对,寻的妙?
亲自迎接出来的他,亲自带着楚芊眠走进去,笑容在一路上加深。
楚夫人云氏知道他们有话说,简单的问过楚芊眠路上辛苦,说声准备茶饭退下去,楚芊眠唤一声:“刀豆,”跟来的两个丫头进来一个,送上随身包袱中一封信笺。
“刀豆?”楚云丰骇然的笑:“头一个字是刀,乍一听有杀气,怎么能做侄女儿侍女,不知是谁起名?”
他以为是楚芊眠年幼淘气,就不看楚芊眠,免得初次见面,有训斥的意思不好,只看丫头刀豆。
却不料楚芊眠笑回:“原是父亲起的。”
楚云丰一愣:“哦?”
刀豆伶俐的又问:“回这里老爷,我家老爷说,书是修身的,刀是防身的,圣贤刀兵皆不可忘记。五谷之中,豆可以做菜,是最好的东西。自家做了菜,可不许别人抢。我的名字啊,就叫刀豆。”
门外余下的另一个丫头躬身道:“我的名字叫枪豆。”
楚云丰刚要为这解释笑,又眉头微震,有什么入了心怀。丫头的话里,书是修身的,刀是防身的,不正说中他此时书生怕事的心境。不由得他凝结笑容,点一点头:“说的有理。”
把信看了一遍,上写着楚芊眠父母来晚的原因。还有一件事情,京中世家冠军侯老夫人寿辰将近,请堂兄楚云丰夫人携带楚芊眠为老侯夫人祝寿。
楚云丰怎么也想不起来楚芊眠这一房与冠军侯樊家结交过,再说冠军侯樊好十年前因病去世,孤儿寡母少与人往来,就算老侯夫人和侯夫人都有姻亲在朝中,自家也没有个送远房姑娘贺寿的道理。
想到什么,问道:“侄女儿今年几岁?”
“回伯父,上个月刚过了生日,足的十二周岁。”
楚云丰神色更不好。
冠军侯樊好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四岁,正是选亲事的年纪。早几年,挑来挑去挑花了眼。这几年,媒婆不愿意登门。那叫樊华,樊家放出话来准备袭爵的孩子,是公认的京中纨绔。
虽还没有钻寡妇门上风月床,但言谈不忌,行为不检,京中凡姑娘到议亲年纪都避开他家。
暗说着堂弟糊涂,这个请求不应该。
楚芊眠看出伯父的为难,恭敬的请教:“伯父是与樊家没有往来吗?若是伯母不方便前往,侄女儿自己去也就是了。”
“这倒不是,只是……”楚云丰想想还是明说樊家有个不成材的未婚男儿倒好,但未免唐突侄女儿。别人家的少年不好,与她拜寿有什么关连?
语声迟迟着,皱眉想着措词。
楚芊眠见状,笑道:“伯父不必犯难,樊家老夫人知道有父亲这个故交,侄女儿去拜寿,并不突兀。”
“哦哦哦,这就好。”从拜寿的理由上说,楚云丰只能安心。
楚夫人来请用饭,楚云丰膝下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还有两个儿子。楚芊眠已见过礼,是往十里长亭冒雨的那两位。一家人陪着楚芊眠用饭,楚夫人送她到早就收拾好的房里歇息。
……
从原籍到京里,不是三、五天的路程,按说楚芊眠安顿下来,楚三夫人准备的衾软席凉,应该早早的睡。
但她让刀豆枪豆取出小小乌木匣子,就着晕黄的烛光,拿出三张泛黄的纸笺。
纸笺陈旧,是楚芊眠从小就翻看,字字都在心里。此时此刻,她认认真真地把三张信笺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和以前一样,对着这三张纸笺,楚芊眠久久凝神。
白天,看得出来三伯父楚云丰夫妻说到樊家的神情,只有一个结论可以解释。
樊家的那个小子,只怕长歪了。
但那又如何呢?
父亲总是说,君子一诺,重于千金。
楚芊眠微仰面容地笑,樊家的小子如果长歪了,按父亲说的,当他是个哥哥好了。如果没有长歪……有两片红云悄悄飞上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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