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事並非都是順心如意的。小青一心想為家樂生個兒子,可到頭來,生的卻是女兒。小青大為失望。可是,家樂和他的父母卻是歡天喜地,還對小青說,女兒好,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
自從有了孫女後,黃父覺得兒子是真的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家樂說出他今後的打算後,黃父更是對他刮目相看。家樂決定去北京謀取發展。
這是他的夙願。他早就以為自家的產業僅在內蒙發展是遠遠不夠的。他要走出內蒙,在內蒙以外的許多地方都建立他家的分公司。北京也只是他壯大家族企業的第一站。黃父听後對兒子的雄心壯志大加贊賞,並對家樂說,你放手去干,資金方面,他將大力支持。
家樂外出創業。作為妻子的小青也將相隨。他倆都是大鵬的得力干將,也是大鵬的好朋友,不能說離開就離開,更不能不辭而別。為了隆重起見,家樂決定設酒擺宴和大鵬道別。家樂正要約大鵬,大鵬卻先打來電話,說雨晨要回杭州,他要為雨晨餞行,希望他和小青也能夠赴宴。
趙海和曉晴都是浙江人,一個寧波,一個杭州。兩家的親人也都在浙江。鑒于此,他們都辭去了在呼市的工作,決定回家完婚,完婚後就在浙江發展了。
“悲歡聚散一杯酒,南北東西萬里程。”今日還聚在一處,明朝就各奔東西,離別宴上,眾人的心中都好不淒涼。
“今日一為曉晴餞行,二為曉晴祝福。自從我的兄弟侯靖死後,曉晴母子孤苦無依、艱難度日。幸得趙哥垂愛,曉晴母子從此有了依靠。來,我們一起舉杯,共同祝願趙哥和曉晴今後合家歡樂、前程似錦!”
“大哥,小弟也要走了。”眾人坐下後,家樂對大鵬說道。
“去哪兒?”
“北京。我要去北京闖蕩了。”
“人各有志,大哥也不強留。大哥在此預祝你一帆風順、生意興隆,早日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新天地!”
“謝謝大哥。”
“想我三兄弟,向來齊心協力,曾經共同創立和經營鵬程萬里建築有限公司。那時的我們真是意氣風發、銳不可當。我們號稱‘草原三雄’,而今也算功成名就。可如今,侯靖不在了,三弟又要遠走他鄉,想到兄弟們從此不能再在一起共圖大業,大哥的心中就不勝悲傷。”
“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筵席。”雨晨在一旁勸慰道。
“是啊,有聚就有散,分別在所難免。臨別之際,就讓我把酒誦曲,以表我之衷腸。
【雙調】沉醉東風
文/關漢卿
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時間月缺花飛。
手執著餞行杯,眼閣著別離淚。
剛道得聲“保重將息”,痛煞煞教人舍不得。
“好去者,望前程萬里!”
“從今以後,我們塞北江南、天各一方,真不知何日何時再能相見。”
“有道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我們只要心中還念著彼此,即使天各一方,也不會感到寂寞了。”趙海說。
宴會結束後,眾人一同走出昭君大酒店,然後又揮手道別。大鵬望著遠去的友人,不禁讓他想起了李白《送友人》里的一句詩︰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大鵬和雨晨沿著錫林郭勒北路一直往南走去。
“走了,都走了。”大鵬感到無限的孤獨和淒涼。
“你不是還有我嗎?”
“是啊。”雨晨的話又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獨行者。他的心中因此又有了暖意。他緊緊地抓住雨晨的手。
大鵬、雨晨、曉晴、家樂、小青……這些新一代的青年者已在社會的風雨中接受了洗禮。因而,他們已由稚嫩變得成熟。他們在今後的路上將會走得更加堅定、更加長遠。
一四年九月十八日下午初稿于呼市出租屋內
一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二稿于巴音寶力格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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