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浑身缠绕着火团的神兽忽然昂首喷出一道烈火,直扑飞禽而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眼看它就要变成一只烤鸭,那飞禽却极灵敏飞到一旁,躲过了熊熊火焰。神兽却像含着一把火剑似的,把头一晃,又追着飞禽烧去。只见飞禽上下翻飞,忽左忽右,它虽身形庞大,却机警得像一只雀儿,每每总是躲过了攻击,并不断地绕着火柱往神兽冲来。 神兽一时喷不出火,飞禽即刻抓住了这空隙,像一支离弦之箭般迅速冲过来,挚着钢刀似的爪瞄准神兽的喉咙。相离分寸之际,神兽也不躲避,昂首直迎,大吼了一声,硬生生用那震响的声波把飞禽震到九霄云上。 飞禽在云端上徘徊了一阵,渐渐变大起来,很快就长成翼展十里的大怪物,比陈颐先前遇到的萧智还要大几倍。它也尖啸一声作为回敬,随即俯冲而下,这回却像行星撞击地球一般奔腾而下、势不可挡。神兽见此情形,狺狺吠了几声,然而毫无用处。 陈颐看那架势,想来这飞禽一旦落地,非得把这座岛都给压垮不可,连忙拉起冰儿就逃。走了几步,回头看见那神兽像条狗一样瑟瑟发抖起来,嘴里凄凄地呜呜哀鸣。他觉得甚是可怜,便把冰儿一推,喊道:“你先走!”自己却跑过去把那神兽扛起来,神兽比他还大了几倍,陈颐硬是运起法力扛在肩上,才肯腾云而起。 然而两人都未走出多远,那飞禽的阴影便笼罩了整座岛,它所带起的从上往下的风压迫着把他们摁到地上去。 “逃不掉了!”陈颐心中一惊,不由得闭上眼睛等那飞禽袭来。等了许多,忽地眼前一亮,而飞禽未至。他有些错愕地睁开眼,却见岛上又恢复了南海那恒久灿烂的光照,先前那若隐若现的霞光,此刻更加明亮而美丽。 陈颐顺着霞光望去,只见一座莲台凌空,莲台上端坐着一位妇人。这妇人慈眉善目、宝相庄严,一手捧着一尊净瓶,瓶中插着几根柳枝,另一手却抓着一只的雏鸟。那雏鸟此刻却呆若木鸡,动也不动。 “良德公,快把朝吼放下吧。”妇人道,这声音悦耳动听,却像是外来音。 陈颐不暇多想,连忙落地把神兽放下,忽然感到这个背上火辣辣的生痛,这才想起那神兽是全身带火的。冰儿也过来了,心疼得眼泪汪汪,:“你的后背都给烧烂了!” 听她这么一,陈颐越发疼的剧烈,不免“啊啊”地哀嚎起来。那妇人却也落在地上,笑吟吟地:“良德公,有劳你救了这畜生。你且跪下,我为你疗伤。” 冰儿有些警觉,质问道:“你是何人?” “我正是观世音,此间便是我的南海道场。” 陈颐与冰儿一听如此,也顾不得其它,慌忙都拜倒在地,叩首道:“参见救苦救难南海观世音菩萨!” 观世音拈起柳条,在净瓶中沾着几滴露水,轻轻一扬,洒在陈颐背上,那烧伤之处当即完好如初。陈颐感到一身轻快,又叩首道:“谢菩萨。” “你们起来吧。” 陈颐与冰儿便站了起来,却看见观世音的莲台飘起,落在了神兽身上。正要疑问,观世音先道:“这畜生是我的坐骑,名唤朝吼,一向忠诚老实。”她又举起手中的雏鸟,:“这鸟儿是鲲鹏,向来脾气暴躁,胆大妄为。早前我去了西大雷音寺听佛祖讲经,只留了这朝吼在看家。不想这鲲鹏吃厌了南海里的鱼虾,倒打起莲池里金鱼的主意。它偷偷跑到岛上来,正要偷吃金鱼,被朝吼发现了,这一禽一兽便打了起来。若非我及时回来,这恶禽连我的道场都一并毁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颐听那雏鸟就是鲲鹏,不由得欢喜起来,却:“谢过菩萨救命之恩。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找它而来的。幸亏菩萨赶到,不然我们真挡不住它。不过,菩萨是怎么认得我呢?” 观世音点了点头,:“良德公,你是庭选中的人,我早知你的大名。只是一向无由相见,今日你既亲自登门,我当尽地主之谊。让这恶禽扰了你,倒是我的过错了。” 陈颐问道:“不敢。不知菩萨要怎样处置这只鲲鹏呢?” 观世音:“我将把它削去神兽身份,打入轮回。”那雏鸟一听,变得惊恐不安,瑟瑟发起抖来。 陈颐连忙为它求情道:“菩萨,这鲲鹏一时偷摸,倒也没有酿成大错。我郜州蝗妖四起,正须它来清除。能否把它交给我监管,助它将功赎罪?” 观世音举起雏鸟,问道:“你怎么选?愿不愿意跟他走?”雏鸟啾啾地叫了几声,把那脑壳磕得像啄木鸟似的,表示十分赞同。观世音笑了笑,便:“你这恶禽,先前如此顽劣,这会倒知道讨乖巧了。那好,我就把你给了良德公,你好好服侍他,不许再胡作非为。”着便把那雏鸟递给陈颐,陈颐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观世音却又道:“良德公,这鲲鹏可不是白送你的。你既收下了,便是欠了我佛教一个人情,日后有事,总还得给我们几分面子。” 陈颐想:“好奇怪,菩萨也这样气!”嘴上却着:“好。” “我这也不是气。你们庭与我西一向友好,礼尚往来也是应分的。”观世音却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回答道。 陈颐有些羞愧,连声“菩萨的是,的是。要没什么事,我们先退下了。” “你先走吧,这位姑娘,可是冰儿?” 冰儿在一旁一直没吭声,这才答道:“是,菩萨。” “冰儿,你随我来一会,我有事与你。” 冰儿便跟着观世音进到了岛上的竹林深处,陈颐没走,不敢跟上去,只在沙滩上等她。许久之后,冰儿才从竹林里跑了出来,:“我们走吧。” “菩萨找你干什么?” 冰儿的眼神有些闪烁,只:“菩萨,鲲鹏脾气暴躁,不服管,所以给了我一个鸟哨,还教我怎么降服它。”她怕陈颐不信,还把那鸟哨拿了出来。 “奇怪,菩萨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呢。” 冰儿生气地:“这时候还分什么你我!难道给我和给你不是一样的吗?” 陈颐连忙:“冰儿别生气。都一样都一样,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那自然都是一样的。我们快回去吧。” 陈颐把鲲鹏揣在怀里,飞了一阵,这鸟又闹了起来,撕扯着陈颐的腹肌。陈颐被咬得生痛,连忙把它掏了出来,它一扑翅膀,瞬间就没了影。 “不好,它跑掉了!这坏鸟养不熟啊。” 冰儿把鸟哨拿出来,:“它跑不掉。”吹了一声,当空闪过一道霹雳,“啪”的一声把一只鸟打落下来,陈颐连忙飞去接住,原来就是逃走的鲲鹏,不由得惊叹道:“乖乖,菩萨的宝贝就是厉害啊。” 那鲲鹏被打疼了,却依然不甘心,挣扎着又飞走了,这次变成那只遮大鹏,直扑冰儿而去。冰儿又吹了一哨,又是当空几道霹雳,“啪啪啪”地都打在大鹏身上,把它打回雏鸟大,像一只断线风筝一般跌了下来。陈颐又去把它接住,才发现它的羽毛都烧焦了些,但总算老实了下来。它一见冰儿走近,连忙钻到陈颐的怀里,再不敢乱动了。 “哈哈,我才知道为什么菩萨把鸟哨给你,你看把它吓的,这可怜的东西。”陈颐笑道。 “不给它些厉害尝尝就不知道认主了。”冰儿。 “哎,你别吓它了,我们还得靠它铲除蝗妖呢。快回去吧。” 二人不久回到郜州。冰儿进不了城,便:“你先进城去,我在外面看看情况。” 陈颐:“要不我去把旗幡拔了,让你也进去?在外面不安全。” “不怕,你忘了,我也是妖怪······”冰儿提起这件事时,语气中总有些哀伤。 陈颐笑了笑,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不许你这样,你明明是我的老虎。” “陈颐,你真的不嫌弃我吗,我还比你大了好几百岁。” 陈颐看着冰儿,他的眼里柔情似水,:“我们一起修仙,一起修到一万年,就不差这几百岁了。” 冰儿轻咬嘴唇,有些欣慰的微笑起来,却:“城里许多人,你不能这样自私。拔了旗子会被别的妖怪趁虚而入的。我就在这里等你,不必担心。” 陈颐见服不了她,更为她的深明大义所感动,只:“好,我们马上就杀出来了。” 他回到了城里冼府上。众人都来迎接他,冼英急切地问道:“土地公辛苦,请来鲲鹏了吗?” “是,已经请到它,你们看。”陈颐着,从怀里把那拳头般大的雏鸟逃出来。 “啊?不是好的‘其翼若垂之云’吗?不是‘不知其几千里也’吗?这明明就是个麻雀嘛!亏我还那样期待。”无瑕撇着嘴,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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